不同的吻在不同的情境下,賦予的意義也會不同。今晚的吻是在原諒,也是在訴說我很愛他,他接受到了,場麵漸漸不受控製。

自懷孕以來,我們做過最親密的事便是發乎情止乎禮,因為他怕我傷到我,也怕傷到寶寶。有次他火起難滅,我便說已經滿三個月了,醫生說可以適當同房,隻要主意力度就好。

可他還是拒絕,覺著讓我懷孕已經是比死罪更難以饒恕的罪名,萬不可在自私的把他的想法加於我。

那晚他衝了整整一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從洗手間出來,第二天還著涼感冒,為此被我嘲笑了好久。

可今晚因為暢懷過去,自責、愛憐的感情都更甚,他的自控閥門徹底罷工。

可事後他又自責滿滿,密切關注我的身體狀況,三天後確定我沒有不適後這件事帶來的後遺症才算完全解除。當然,這是後話。

第二天葛言去上班後,我尋思著要不要給唐赫然打個電話,讓他勸唐冉休戰,別再引火燒身。畢竟若唐冉繼續摸黑我,別說葛言不能忍,我若能忍我都會鄙視自己。

但又怕電話會被唐冉接到或聽到,那才是為她造謠我提供了新鮮素材。

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委托周寥,請他把我要說的話轉達給唐赫然。可我剛要打電話,就收到了葛言的微信。

“唐冉接受某自媒體的采訪了,現在一經傳播,對你對公司都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我想我得走讓律師走程序了。”

“你先別急,等我看下再說。”

回複後我打開微博,因為這幾天都在刷相關新聞,唐冉的采訪不用搜索係統便已推送給我。

采訪不長,隻有5分多鍾,背景是在某醫院的某病房。她臉色慘白雙眼含淚,說她自從被我推下樓後,就一直在做保胎治療。目前每天都要輸大量的保胎藥物,但醫生也不敢保證能不能保證,而她更擔心的是就算保住了,大量藥物也會對影響到胎兒的健康。

接著她對透過視頻對我喊話,她說曾經隻是個整形醫院的小醫生,老公雖是院長,但因為和我情誼更深而偏袒於我,我身後還有財團支持,她自知鬥不過我。她也不想鬥了,因為保胎讓她心力憔悴,她現在隻希望我能看在大家都是孕婦的身份上,看在曾是無話不談的朋友的關係上,讓我給她道了歉,那她可以不計前嫌不再計較。

若我不是不明真相的當事人,我都會被她情真意切的賣慘人設蒙騙。但看到她這樣,我總算能確定她沒有因栽贓陷害我的事愧疚,她可能是覺得沒有能證明我是清白無辜的證據,覺著隻要她咬定不鬆口我就能被定罪,所以才有恃無恐的。

那我也不必再留餘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兒,給葛言回了微信:“做你想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