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駱全借機大踏了兩步,兩人距離不過一步之遙,他心裏暗樂,果然被他押對了,今天可由得他快活了。隻要今天過了,往後她還不被死死的捏在手心裏,讓她做什麼就得做什麼,這麼張漂亮的小臉蛋,要是弄去做暗娼的話,肯定能賺不少錢。
他想的美滋滋的,自己能坐在家裏等著從沈妙雲的身上拿錢,突然,門外傳來了常花朵的聲音,他身體一頓,當下慌亂的在房裏轉悠,找地方藏起來,暗罵道,怎麼回事,這賤人不是跟著一道去河裏找銀鐲子了嗎?這下糟了!做這種事情難免心裏發虛,駱全把窩在了沒月光照耀的小角落裏藏起來。
“那個死鬼上哪去了……老娘被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出去逍遙快活去了!看回來老娘怎麼收拾他!”駱含煙一手捏著自己的嗓子,學著常花朵說話,一手輕輕伸進木片把木栓挑開,隻聽噠的一聲,門開了。
駱含煙特地提高了嗓門,悄聲把柴房門打開,露了個臉對上沈妙雲驚訝的眼神,豎了食指做了噤聲的手勢,朝門外招招手,駱霖舉著竹掃帚輕手輕腳的朝著裏麵走……沈妙雲被怔愣了,呆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一動不動。
常花朵的聲音一直在響起,駱全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聲音怎麼沒遠倒是越來越近了呢?一抬頭,就見以竹掃帚對著他的臉拍下來!疼的他沒法睜眼,可駱全好歹也是練過的,閉著眼睛蹭一下站起來,朝著駱霖撲了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就見駱含煙手裏提著木棍,站在半人高的柴火堆上冷冷的哼了一聲,就這樣的猥瑣男還敢跟她鬥!
“煙兒,他、他死了?!”沈妙雲驚呼了一聲,捂著自己的嘴差抖著音,忙走到兩孩子身邊,拉著兩人的胳膊往外走,“快走快走……要是被發現了,娘給你們頂著,你們回房間拿了東西就快跑,上京城去找榮王府的人,就說是娘讓你們去的!”
她心裏是又驚又慌,卻又有種解脫般的暢快感,隻盼望著駱含煙聖上了京城之後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也不枉費她這些年來拚了命的帶大孩子,不辜負當年那人的托付,就是可憐了霖兒,沒了爹再沒了娘,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駱含煙心髒砰砰砰直跳,她還是第一回幹這種事情,說不緊張肯定是充大頭,她很緊張,卻不擔心駱全會因她一棍子就死翹翹,她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娃,大病初愈,力氣根本就不足以打死以成年男人,況且她還學了醫,知道人哪個部位打了沒事。
“娘,他沒死,你別擔心……”駱含煙止住腳步,把沈妙雲拉住了,壓下心慌,鎮定道,“娘,相信我,他沒事,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沈妙雲卻仿若沒聽見她的聲音,蒼白著臉,嘴裏快速的嘟囔著什麼,仔細聽,話含在了喉嚨裏,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看樣子是被嚇怕了。駱含煙無奈的低低的歎了口氣,望向駱霖下叮囑道,“霖兒,帶娘回咱屋,姐姐一會兒就回去……”
“可是……”駱霖聽了駱含煙的話,成功的阻止了駱全對沈妙雲的騷擾,膽量跟著也大了些,遲疑的點了點頭,扶著沈妙雲離開了柴房。
駱含煙咧嘴露出整齊的八顆白牙,朝著駱全的位置緩步走了過去,她準備做點讓他終生難忘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敢打沈妙雲的注意,最好見著了就繞道走,駱含煙想了想,轉身到隔壁的廚房拿了菜刀,然後上豬圈裏拿了一捆結實的草繩。
而後重新走進柴房,用草繩將駱全的雙手背過來綁住,拖到中間用來做支撐的土壘起柱子,把草繩繞著柱子綁起來,雙腳也給捆上了,檢查了繩子的牢靠度之後,駱含煙往後退開幾步,把菜刀擱在柴堆上,拿著棍子戳了他幾下。
駱全感覺脖子一陣的酸疼,臉上還有東西一直在戳他,晃著頭,睜開了眼睛,就見平日裏躲著他走的駱含煙正淺笑望著他,駱全不由的露出猥瑣笑容,動了動身子,倏地驚詫不已,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被草繩牢牢的綁住了。
“小兔崽子!快把我放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駱全凶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氣勢倒是有幾分嚇人,當駱含煙卻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