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半人獸的上身長得就像是一個長期住在山上的獵人,留著粗獷得大胡子,粗布的短衫,臉上若隱若現的傷疤,麵目可憎。下麵像是一頭馴鹿,靈活的四個蹄子,腹部鼓了起來,似乎是全身都在用力。
他的魂器是一把很長的狼牙棒,很粗,上麵長滿了刺,但是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厲害,也沒有什麼花樣,就是靠著蠻力。
那個鮫人的麵目清秀,這也是鮫人的普遍特征,鮫人貌美,是出了名的,不過在人間是看不到這些異族的,天地六界之間的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很多,但是在人間,都變成了一個個傳說和書本上麵的文字而已。
那個叫做星河的鮫人擁有一隻很奇特的魂獸,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毛球,可以釋放出像是閃電一樣的東西,將對手麻痹,然後有釋放出一種像是銀針一樣東西,上麵應該帶了毒。
“你猜誰會贏?”無淵微笑著,似乎覺得這一場比賽很有意思。
“不管是誰,結果都是死亡不是麼?”靈鈺不關心誰輸誰贏,她隻知道,這一場比賽,必須要有一方喪失自己的生命,這樣的比賽又有什麼意義呢?
無淵看了看她,眼神帶著一些異常,他也許沒有想到靈鈺會這麼想,不過她說的對,正如她這樣善良純真的人才會在觀看這樣激烈的比賽的時候忘記了所謂的輸贏和刺激的感官享受,時刻記得這是兩條人命的輸贏吧。
無淵的心裏越來越煩心,他覺得自己的理智需要一個很強大的支撐才可以,不然在這個充滿了惡的世界的,他也許會被他們同化,畢竟每個人的心底有隱藏有惡,尤其是他這樣的魔,心底的惡很容易被人激發出來。
“你看!”靈鈺著急的指著場上的兩個人,語氣有些擔心。
無淵一看,剛剛那個鮫人明明已經占了上風了,可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身體突然出了什麼毛病,還是被人暗中用什麼陰招攻擊了,他目前突然變為劣勢,麵對對手的攻擊,似乎更本就沒有了抵抗的力量,要是這麼一直下去,他很快就會被打死了。
他的魂獸也慢慢萎縮,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毛球,他將魂獸緊緊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背部抵抗著那個人的攻擊,月白色的衣服漸漸被血水染紅,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是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似乎並不想要認輸,又好像是在等待一個時機準備反擊。
“你看他,這樣下去會被打死的,難道認輸也要被打死麼?”靈鈺有些不忍心,畢竟看著一個人活生生在自己的麵前被人打死,這樣對於一個有良知的人來說,畢竟太殘忍了。
“這裏的遊戲規則就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是他認輸了對方願意饒他一命,他以後還怎麼有臉生活在這裏?”無淵不是冷血,而是從那個鮫人的臉上看出了他的驕傲和不服輸,這樣的人是不願意背負這樣的侮辱活在這個世上的,他也許寧願在戰鬥中死去,也不願意這樣苟活。
他的名字叫星河,他的眼睛就像是所有的星星墜落,那樣的眼睛可以讓人一眼看不到底。
“無淵,他快要死了!”靈鈺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確是快要死了,他渾身都沾了血跡,臉色越來越蒼白,近乎透明,他的魂獸已經變得好可以握在手中。
“我知道了。”無淵知道了在這裏似乎不能這麼衝動,可是麵對靈鈺的請求,他總是無法拒絕,雖然和這個人隻是一麵之緣,但是她不會這麼眼睜睜看他死在自己的麵前,這就是靈鈺,他所了解的靈鈺。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地勢,除了中間那個陷落下去的場子之外,周圍都是座位,並且有人看守著,一共有三個出口,應該都有幾個壯漢看著,就像是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一樣。
唯一一個可以逃走的途徑就是上麵,這裏是露天的,所以他們不會在上麵設置防守,但是他想要將靈鈺和這個人都帶走也有些困難,他想著怎麼才可以萬無一失。
靈鈺紮巴著眼睛看無淵似乎在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心裏已經很著急,那人已經暈倒了,他的對手卻還在一邊在他的身上施加暴力,這樣場麵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受不了。
靈鈺有些尷尬地咂咂嘴,想著怎麼和無淵開口,求他將這個人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