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曾毅站起身四處看了看,看到街對麵有一家超市,於是向超市走了過去。進入超市買了幾包香煙準備付賬的時候卻一眼瞄到了貨架上的啤酒,於是走過去一口氣提了十幾罐啤酒。
站在超市的門口看了看,曾毅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蘭香園了,自己的性格也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去做,於是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前行,一邊走一邊拚命的灌著啤酒。
徐芷晴一怒之下丟下曾毅獨自開車離開返回蘭香園,回去的路上一邊開車一邊在腦海裏思考著。
曾毅能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完全是由自己促成的,況且在公司裏麵他也從沒有尋找機會主動接近過自己,再說從他的眼神中也沒有看出撒謊的痕跡,或者說他的演技非常的高超,讓自己都看不出他在撒謊。他的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完全沒有那種做賊心虛的表現,再說如果他對自己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卻又為什麼要讓自己發現他有那麼多存款呢?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也沒有做過任何不軌的事情,就算他在被人下了藥的情況下,為了不傷害自己而寧願選擇傷害自己。
徐芷晴的內心開始動搖起來。難道是我錯怪了他?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多錢?
想到這兒,徐芷晴覺得有必要回去看看曾毅在對待這件事上的反應。主意打定,她立刻向右猛打方向盤,法拉利在快車道上“嘎吱”一聲原路返回。
回到銀行門口卻不見了曾毅的身影,徐芷晴開著車沿著馬路緩緩的前進,從車窗裏看著馬路的兩邊,因為她知道憑曾毅的性格是不會回蘭香園也不會回公司宿舍的。
十分鍾後,曾毅的身影出現在徐芷晴的視線內,身上還是穿著徐芷晴送給他的那套黑色休閑西裝,手裏提了一個方便袋,一邊走一邊抽著煙,身形搖搖晃晃、步履踉蹌。
他抽煙了,而且還喝了酒?看的出來他好像很傷心,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他?他這是要去哪裏?
看著步履踉蹌的曾毅,徐芷晴並沒有停車,隻是緩緩的跟在曾毅的身後,因為他想知道,曾毅的目的地到底是什麼地方。
走了一個多小時,曾毅終於走出了喧囂的市區,麵前出現了一大片的草地。其實這裏並不算市郊,充其量隻能算離開了市中心,而這片草地也隻是一個小公園。
曾毅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又點了一支香煙並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打開一罐啤酒一口飲完。十幾灌啤酒現在也隻剩下兩三罐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徐芷晴感到非常的心疼。打開車門,悄悄的走到裏曾毅不遠的地方,借助一株低矮的小樹掩蓋起自己的身影,讓自己不至被曾毅發現,徐芷晴想弄清曾毅來這的真正原因。
香煙一根接一根的點燃,啤酒一灌接一罐的飲完,直到感覺嘴裏的味蕾發苦、頭昏腦脹之際,曾毅依然沒能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是那麼的無助,平日裏無盡的的智慧今天卻好像突然之間離自己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曾毅醉了,比那天和劉振、陳誌喝酒時醉的更凶,他從草地上一躍而起,瞬間把輕功發揮到及至,在草地上來回的穿梭,想借助輕功來發泄自己的鬱悶。
鬱悶並不完全是徐芷晴的不信任,其中還包含了自己對爺爺的不了解,和爺爺在一起生活十年整,原以為對爺爺很了解,但直到今天他才感覺爺爺其實很陌生,一個深居山林的老者、一身極頂的武功、一張存款過億的銀行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理不出任何的頭緒出來。
來回穿梭了幾分鍾,曾毅在一棵大樹前停下了腳步,將全身的力量集中的拳頭之上對著大樹擊去,“喀嚓”一聲,大樹立時斷為兩截但去勢不減,飛出五米之後才“嘩啦”一聲跌落地麵。
“我曾毅為人光明磊落,從不做苟且之事,你為什麼要懷疑我?還有你,爺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份,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錢?徐芳,你在哪裏?我來滄海找你了!”
曾毅仰天長嘯,把自己所有的鬱結都用吼聲發泄了出來。
“我沒有目的。”曾毅說完以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喝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