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又去應付貴族的生活了,查倫在人類社會有著顯赫的地位,所以她也不在。薇拉無力地癱倒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那扇門之後的世界。她記得那種感覺,讓她從心底感到安逸的舒適感,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溫暖。她再次來到薔薇園,那扇門還在,又一次穿過門去,來到城堡前,卻沒有進門的意思,便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她知道她在這裏不是不受歡迎,而是這裏一直等她全心全意地待下去,可是現在的她還不能這麼做。
“薇拉又來了,我真想和她說說話。”傳傳對著那幅畫有他們四個的畫說。
“她走了以後,主人都沒來過書房。”小炎失落極了。
“這裏是她待得最久的地方。”淳猜測著主人的想法說。
“主人,看,主人去找薇拉了。”奕興奮地在落地窗邊叫嚷。
未聽到聲響,但感覺到他的靠近,薇拉站起身轉頭問,凝望他許久:“你救了我,那個斷崖是我那天離開的地方。”薇拉指著遠處的斷崖問。
他空洞,遙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慢失去焦距:是留下還是離開。
“我,不屬於這裏。”雖然記憶裏沒有他,但她卻意外地理解他的意思。這個時代本就不應該有她的存在,他又為什麼要她選擇呢!他們之間原來有過去,不是初識。
薇拉盯著他看:“我們可以有我們吧。”遲疑了一下薇拉竟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會讓自己有不完整的。”如果真的經曆過,那麼她一定會找回來,屬於她的一切她都會找回來。
握住的手傳達著彼此的體溫,沒有溫度的手卻……
“我覺得我喜歡這裏的感覺,”緊緊地握著的手交握在一起,“也可以感覺到你的溫暖。”不知道這樣說合不合適,但是這種本自寒冷的溫暖卻填滿了她的心。她一直一直地在尋找這種感覺,好像是在等待著……
“薇拉。”沒有焦距的眼神凝望著她。
“我們真的早就認識。”這種熟悉感怎麼也不像隻有一兩個月的沉澱,“謝謝你。”他對她的認可,讓她不需要去追著他,在解決任務之前,她實在沒有這個能力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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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傍晚
佐伊並不快樂,她的心遺失在那個莊園,那個人的身上,曾說過愛她的那個人。她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物質條件很高的“家”裏,她們與外界的接觸僅限於機械設備,所接觸到的都是從小照顧她們的下人。那個讓她嚐到愛情滋味的人卻在轉瞬間毀了她所有的幸福感。
“佐伊,你在書房嗎?”薇拉停在書房外問。
“嗯,在。”佐伊收拾起自己的情緒說。
“我沒想到你那麼晚了還會在書房的呀!我有東西給你。”進房後,薇拉將一本《馬可?波羅遊記》放到佐伊的麵前,“喜歡嗎?”中世紀的中國還是先進的,公元13世紀,《馬可·波羅遊記》在歐洲發表。有些人認為這本書所描述的中國的富庶是過分誇張的,但是他本人在臨終前還表示,他對中國富有程度的敘述,還不到中國實際富有程度的一半。
“你從哪裏弄來的?”佐伊找到了克魯斯1570年2月出版的《中國誌》還有門多薩1585年3、4月出版的《中華大帝國史》,但是要找當年發表的《馬可·波羅遊記》卻並不容易,她花費了很多功夫都沒有成功。
“是正當手段,這你不用擔心了。”從查倫的藏書中找到這本書可不容易,她沒想到查倫也是這麼愛看書的。
“謝謝。”接過書,佐伊又低下頭。
“以你對中國史的了解,再看這本書好像沒有什麼意義。”薇拉對這類的書可是沒什麼興趣。
“我隻是想感受一下佛朗西斯·培根(英國偉大的哲學家)和蒙田(法國著名文學家)或者(法國著名思想家)孟德斯鳩的看到意境,能和他們讀到同一本書又何嚐不是種享受,你不這麼覺得嗎?薇拉。”佐伊這個對曆史的執拗狂一臉享受的樣子,薇拉就當作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