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含憤一擊讓杜鈺躲了過去也就罷了,竟還被他隔空羞辱了一番,我胸口就像是被關了閥門的蒸汽爐,怒氣飆升卻沒有可以發泄的出口,將我胸口擁堵的就要裂開了。
我要殺了他!我腦子裏回蕩著這個聲音,如同洪鍾大呂一樣,在我腦海裏滾蕩著。
銅劍在空中飛旋,折返斬向杜鈺。
杜鈺這一次沒有躲避,而是甩著小臂迎了過去,與銅劍碰撞,火花四濺,原來在他的小臂外側竟是生出一道骨刃,閃耀著銀色光芒。
我不信邪,在我的催動下,銅劍在空中來回飛旋,在空中化出一道道金光,前一道金光還沒散去,新的一道金光已是掠出,竟是在空中交織成了一張金色光幕,朝著杜鈺罩去。
這金色光幕絢麗而充滿著殺機,要將杜鈺罩住,將他切割成碎肉。
叮叮當當,杜鈺兩隻小臂揮舞的潑水不進,也竟是交織成一張銀色的光幕,與金色光幕激蕩在一起,發出不絕於耳的金鐵撞擊聲,如同一篇美妙的樂章。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震!”毛鳳嬌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一道金光閃出,透過兩道交織在一起的光幕,照在了杜鈺的身上。
杜鈺的動作頓時慢了一拍,此時生死搏殺,成敗都隻是在一轉瞬之間,銅劍趁著杜鈺動作一滯的時機,穿透了銀色光幕,從杜鈺的肩膀上飛過,劃拉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突然,斜刺裏出現了一條火舌,如同一條長鞭狠狠擊中杜鈺,將他打飛了出去。我看見了在遠處的一個火力點,一個滿身血汙的戰士,正手持著一架安裝在架子上的多管機槍。
這火舌隻維持了數秒的時間,不是彈藥用光,而是那戰士已經死了,一個鬼怪從旁襲擊過來,將他轟打的四分五裂。鬼怪抓住那多管機槍,連槍帶架子的提了起來,將槍口朝著我這邊移動了過來。
一顆震靈手雷引爆,鬼怪被轟了個正著,就在他停止動作同時,銅劍化為一道金光將鬼怪的雙臂斬斷,多管機槍落在了地上。
一道青鋒從鬼怪的身後穿過,再往上一提,將鬼怪直接從中間剖開。
我猛地轉身後退,銅劍倏地的飛到我身前,與兩道閃耀著銀光發骨刃撞在一起。
杜鈺竟是凶悍如斯,被多管機槍噴射出的火舌擊中,竟是沒能將他打死,還對我進行了偷襲,兩條外側露出骨刃的小臂交叉而來,竟是要將我給切成兩半。
也虧得我反應及時,一邊飛快避讓,一邊將銅劍招來,這讓我避過了這一劫。
杜鈺偷襲失敗,迅速後退,他身體龐大,動作卻是敏捷如猿猴一般,幾個起跳就已是離我有了近二十多米遠。他吼了一聲,不少鬼怪被召喚了過來,他們全都是滿身血,這都是被他們殺害的戰士噴濺在他們身上的血,他們每個身上都有彈孔。
被這些鬼怪圍在中間的杜鈺肌肉蠕動起來,一顆顆子彈被擠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的脆響。
飛劍使用的太頻繁,精氣也是消耗甚大,杜鈺在一眾鬼怪的保護下恢複體力,我也是趁著機會恢複精氣,能恢複一點是一點,很可能就是這一點點的差距,讓我與殺掉杜鈺的機會錯身而過。
槍炮聲越來越激烈,整個防線都在收縮,在挺過了初期因措手不及而帶來的混亂後,在有組織的剿殺下,鬼怪紛紛倒地。
“砰砰砰----”在槍炮聲中,夾雜著獨特的聲響,那是狙擊手在用反器材狙擊槍定點清除鬼怪,為大部隊的反攻提供助力。
那些將杜鈺保護在中間的鬼怪也是難以幸免,他們圍聚在一起,狙擊手無法不對他們進行打擊,否則實在是對不起他們這樣傻傻的充當人肉靶子。
這些鬼怪也是忠心耿耿,在遭到狙擊手的打擊,他們也不躲避,反而圍得更加嚴實,防止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杜鈺也受到狙擊手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