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好像一直都是開掛地似的八點肥皂劇一樣地存在。
不,她要堅持自己的立場。
她扯下掛在毛巾架上的毛巾,用力地擦了一把撲滿了一臉的水。
她鑽進廚房,翻出了冰箱裏的一袋子鹵雞爪子拆開放在盤子裏塞進微波爐加熱,又從老周那個老舊的酒鬼裏翻出半瓶白的,再翻出兩隻扣幹的酒盅。
這下齊全了,幾杯下肚他們還有閑工夫盤算,可以好好地睡一覺。
她趁機把心心轉移。
她可不想一出又一出地上演著這樣的戲碼,到了最後左右為難。
就像她和韓奕啟之間...這事暫且放一放。她思慮著。
“殷伯伯,爸,我熱了點下酒菜,這兒還有半瓶酒。你們都很久沒聚了,喝點小酒再慢慢聊吧。”她把一盤子雞爪和半瓶白酒往他們麵前的小幾子上一放。
老周一天不喝兩口,就饞得慌的,借著老友到來也能解了這饞勁:“恩權,喝兩盅。”
她取來了準備好在廚房裏的酒盅,給兩人都滿上:“殷伯伯,這是你的。爸,這是你的。”
老周可歡了,端起酒盅,趕緊啾了一小口:“還是這麼對年的老味道。恩權,嚐嚐,二十多年,三個毛幣可以買到的這小酒,漲了幾十倍,味道還是味道。好久你也喝過不少,喝了這酒,你還能記起當年我們一天不喝半兩的日子嗎?”
殷恩權看著老周喝著這便宜的小酒,臉上滿滿的回味,怔在那裏,心裏在想些什麼,旁人就不知道了。
“爸,殷伯伯,你們喝著,我去看看爐子上熱著的粥。”她找個借口走開,打算開始她的計劃。
她從廚房一旁的小門走到院子,再從另一邊的側門繞到心心和張媽住的房間。
心心在老式的大床上睡得很是舒服,張媽不在。
她猜想張媽和周母一定是一起出門去買菜了,因為家裏來了稀客殷恩權。
她先不管顧這些,她要先把心心轉移出去。
“心心,寶貝。醒醒,媽媽帶你出去玩。”她怕心心會醒過來,驚動在外麵喝酒的兩位。
她抱著心心悄悄地出了院子,心裏惴惴不安地好像心髒會撲通撲通地跳出來的那種感覺,腿有點發軟。
她的內心對心心被知道是殷家的孩子是多麼恐懼。這些恐懼來自於哪裏,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隻知道這種恐懼讓她越發地心慌。
她抱著半夢半醒的心心,心心身上裹著一件卡通小毯子。她擔心被涼著心心,就騰出一隻手來扯動著邊角。她單手抱著心心的力道不足,手一滑,心心眼看就滾落在地上了。
一雙西裝袖口帶著一塊熟悉手表的手適時接住了心心。她驚得抬起頭來,看見將心心溫柔攬在懷裏的殷常晨。
“他沒有醒過來,一會兒我來抱著他,走吧,想去哪裏?”殷常晨一邊慈愛地嗬護著心心一邊朝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