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為什麼?”醉月反問,手掌往梨木桌上狠狠一拍,瞬間、梨木桌宣告結束,所有人的瞳孔都驀地收緊,看著支離破碎的梨木桌,重新認識了這位年僅十六的家主以及最年輕的女帝師,誰、都不敢再造次。
醉月挑眉,鳳眼中的寒意逐漸加深,“說、這一月我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家主……”有些丫鬟不禁嚇,直接跪倒在地,準備將答案說出。
“小蘭。”南宮彩皺眉,頗為不悅、那丫鬟立刻閉了嘴。
醉月看向南宮彩,唇輕啟,“不說、那你們都離開吧。”她知道娘不然知道內情,而這個人、是誰、醉月心裏已經有了底,她、等待的隻是一個確切的結果。
“夫人、求求你了,讓我們說吧,我一家老小還指著我在陸府賺的銀子養活呢。”家丁忽然朝著南宮彩跪下,這一跪,一屋子的丫鬟家丁便都跪了。
不再隱瞞,“是家主離開的第二天,、二爺喝醉了酒,闖進了二小姐的屋子,當所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求家主不要怪罪,小的們是奴才,不敢管主人家的事啊。”那家丁苦著一張臉,事情一發生,大夫人就交代誰都不許與家主說,可誰知道那二小姐會懷孕呢。
醉月冷笑,隨手又砸了手邊的所有杯盞,“讓那個陸承宗給我滾回來。”這一吼、足以撼動所有的心,半刻的安靜,便有人接著站起,出去尋了陸承宗。
醉月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宮彩,點頭,表情冷到了極點,“娘、陸夫人、這就是你要瞞著我的事麼,你還要維護、包庇他多久,娘、唐詩是他的親侄女啊,你知道麼,唐詩以後的路全毀了。”不斷起伏的胸口,泛紅的臉,攢緊的雙手,額上的青筋,快要撕裂的嗓子,醉月這一係列的表現,所有人都不曾見過,那樣冷若冰霜的少年啊,原來生氣氣來會讓你慌了所有神,恨不得避他十裏。
“醉月、你聽娘說……”南宮彩從沒有想過,醉月這般氣極的樣子,在南宮彩的眼裏,醉月一直是乖巧的,聰慧的,對待自己是溫潤的,可她今日才知道醉月生氣的樣子到底有多可怕,這讓她懷疑這還是她的女兒麼,慌了神也就語無倫次,現在的南宮彩不知道到底該和醉月怎麼解釋那日的事。
“什麼都不必說了,當年無人給陸承宗應有的懲罰,我來。”醉月危險的眯起雙眼,“這個惡人我來做。”平淡的語氣,仿佛不值一提。
言畢、安靜的坐在家主位上,閉目等候著陸承宗的歸來,嗬、可笑啊可笑、爺爺,十四年你保的人就是這樣的畜生麼,對不起、少天、這一次你的爹我絕不會放過,希望你不會怨我。
下人恭敬的打掃著滿屋的狼藉,重新換了桌子,換了杯子,倒上了新茶,最後安靜的退下,誰也不敢去觸及醉月的底線。
南宮彩不再言語,醉月是真的生氣了,甚至是對她的失望,自己也許真的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