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堂之上的大臣們,聽著陸醉月這麼不加修飾的大肆讚揚後,不得不在心裏向陸宇豎起了大拇指:您老真他妹的是個人才,您還能在將咱們的天子捧得高點麼,您還能再天花亂墜些麼……

瑞景帝勾唇,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這話聽著舒服,不過、他還是得給陸醉月一點教訓,誰讓她當初讓朕顏麵掃地了呢。

“那為何還敢在得知朕的身份之後對朕表現的如此失禮,甚至是不敬?”瑞景帝摩挲著光滑的下巴,一臉的嚴肅,“你還敢說你無罪。”

“這……”陸醉月鳳眼中閃過一絲為難,卻被一旁的赫連弈發覺了,赫連弈立馬替陸醉月解圍,恭敬道:“父皇,醉月平日裏隨意慣了,所以說話有失體麵,還請父皇從輕發落。”

瑞景帝聽著赫連弈情意綿綿的求情之詞,差點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好你個小子,不就是一個女人麼,居然這般維護,哼,今日朕還就偏不如你的願。

瑞景帝朝沉默的陸醉月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陸醉月沉默……

瑞景帝笑了,“既然沒有,那麼,來人啊,將陸醉月打入天牢,聽後發落。”

“皇上聖明。”一旁的秦廉聽聞此話,立刻出列,興奮的滿臉通紅,可是陸醉月怎會是個如人願的主呢,隻見她隨意的理了理耳邊的碎發,一臉猶豫的表情,朝瑞景帝柔弱道:“民女,真的什麼都可以說麼?”

瑞景帝看著陸醉月故意裝出的柔弱,差點將口中的清茶噴出,許久才擺手讓已經進入殿內的侍衛退下,悶聲道:“說罷。”

於是、秦廉的一臉笑意凝固在了一張保養的很好的老臉上,嘴角上翹著,收不起也合不攏,當他看到陸醉月朝他挑釁一笑的小動作時,嘴角更是不規則的抽動了起來。

“那民女可就說了。”陸醉月開了腔,輕咳起身,一臉的“憂國憂民外加舍己為人、大公無私”的表情,飽含深情道:“皇上,民女是為了皇上著想啊!”

“你放……肆!“瑞景帝咽了咽喉嚨,及時的將那個‘屁’字換成了‘肆’字,好險,不然他意識的英明不保啊,這個死丫頭倒是有讓任何人暴躁的能力。

陸醉月目光澄澈的看向瑞景帝,小聲的問道:“那日皇上可是微服私訪?”

“這個自然。”

“那可是不想讓人知道。”

“廢話。”微服私訪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了。

“這不就是了!”陸宇拍手,“皇上不想讓人知道您的身份,當時在酒樓裏人多眼雜的,民女要是立即說出了您尊貴的身份,才是對您的不敬呢,您說是麼?”陸醉月笑的神秘,一雙鳳眼裏皆閃動著狡點的光芒。

“額……”好像是哦,瑞景帝無語,她那張伶牙俐齒和那稀奇古怪的腦瓜子果然讓人無法應答,有理有據的讓人啞口無言。

西風烈難得看到瑞景帝吃癟,心裏想笑可又不敢笑,也不能笑,隻得憋紅了臉,一個勁的掐著尹子諾的手臂,誒呦不行了,老狐狸呀沒想到連你兒媳婦也是個狐兒,這般機靈狡猾……

尹子諾現在可真是有痛呼不得,你個西北風快給老子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