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更不會因為你的喜歡而改變。”尹霽絲毫不在意陸宇此刻的情緒,慢條斯理的回應著陸宇的話。
陸宇一哂,是,她還能說什麼,自己對於人家又算什麼,就像自己對尹霽說的那樣‘你憑什麼管我’,那自己又憑什麼管尹霽呢?
陸宇咬了咬嘴唇,肯定道:“你娘的死與陸府有關。”
尹霽沒有回答,但足以讓陸宇肯定了長久以來在她心中的想法。
突然的寂靜,讓陸宇無所適從,同時,陸宇也沒有注意到,尹霽袖中緊攥的手。
尹霽的語氣中透著不耐,“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讓我來這做什麼,你不就是想告訴我這些麼?”陸宇聽得尹霽的話急了,恨不得用一把劍指著尹霽的胸口,逼他把話說清楚,若他不肯說,她就劈開他的腦袋看看,看看這死狐狸的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狗屎東西,這麼難以啟齒。
尹霽無視陸宇的氣憤,悠然開口,“我是想告訴你,關於前日、昨日的事都忘了吧,你舅舅的病我會治好。”
陸宇的腦中忽然一片空白,許久才道:“尹霽你當我是什麼?是個不幹不淨、水性楊花的女人,甚至比妓院的女人還有肮髒?”
尹霽沒有說話,攥在袖中的手又緊了緊。
陸宇忽然打了一個寒顫,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嘲諷道:“當年一百兩買我一個吻,現在一副藥方又要買我什麼,我的吻、我的身體、我的命、還是我的心?!”
陸宇冷笑,製止住內心的洶湧,心一點一點下落,她看著麵無表情的尹霽,似恍然大悟,“哦!我的心,你尹霽才不稀罕要呢。”
尹霽看著陸宇,不動聲色道:“ 那你說你要什麼,你們商人不是說什麼互相利用,等價交換麼?”
“哈哈……你真可笑。”陸宇一把抓住尹霽的衣領,鳳眼危險的眯起,“我說的價,你也出不起。”
“果然是商人,看吧,你什麼都可以出賣,你不妨說說你要什麼,也許我有。”尹霽神色浮誇,語氣輕浮。
“你混蛋!”陸宇低吼,驚散了林間的飛鳥,她揚起手,可手又止在了半空中,“我沒有資格打你,是我太自信,自信到我以為我可以讓你放棄恨陸家,我以為我可以看清你!”
陸宇冷漠道:“尹霽,陸家永遠不會倒,所以……”陸宇將身上的尹霽為她披上的禦風衣狠狠扔扔還給尹霽,“你去死吧!”說罷,陸宇駕馬,揚鞭而去。
尹霽看著絕塵而去的陸宇,慢慢蹲下身,撿起腳下的禦風衣,他喃喃自語:你不是太自信,而是還不夠自信,你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重要,至少對於我來說。
我唯一能做的、能不讓你受傷害的事就是:遠離你,一直、永遠……
陸宇騎在馬背上,眼中一直隱忍的淚,在此刻決堤落下,就在尹霽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的所思所想,所盼所望轟然倒塌。
尹霽你今天所說的話,最好永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