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柔兒,你不明白。朕剛才想說的是,朕以後會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準備對付鼇拜的事情中;所以,也就不能常來陪你了;而這些,和後宮裏的其她女人沒有關係;朕不想她們給朕生孩子,即便是以後,為了皇權皇位,朕不得不令她們懷上朕的骨肉;但是,柔兒,你也一定要給朕記住了,那些都不是朕願意看到的結果;隻因為,某些時候,朕雖貴為皇帝卻也是無可奈何身不由己的;可是朕對你的心,永遠都不會變的!”
聽了芳柔的話,玄燁明顯的激動很,隻見他拉起芳柔坐了起來;雙手扶著她肩膀,急切而又動情的,對著芳柔大聲的表白著,唯恐自己說得不夠清楚,而導致了芳柔對他的不信任。
眼望著眼前這個,情緒激動的男人,芳柔的心再一次的亂了;他,是何等驕傲的一個男人呀!他不僅尊貴,而且自幼就很驕傲,可是如今,卻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低聲下氣的請求自己,一定要信任他;那麼自己是不是真得該認認真真的對待他一回,相信他一次了呢!
芳柔默不作聲的流了淚,卻將自己整個人都撲到了玄燁的懷裏;感受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以及那熱情似火的溫暖。
從那日之後,玄燁果然很少來坤寧宮了,同時他倒是也沒去其她人的宮裏;除了每日裏芳柔能夠在慈寧宮裏匆匆的見上他一麵之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二人都沒有正式的接觸過了。
“喲!我們的皇後娘娘這是想什麼呢?怎麼連我這麼個大活人走進了你,你都沒發現呢?”冰月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芳柔獨自一人的拿了本書,躺在貴妃椅上,瞪著對麵牆上的那副梅花畫卷發呆呢!
“啊!嚇死我了。”芳柔被冰月嚇了一跳,驚叫出聲的說道。
冰月卻是笑嗬嗬的,打量了好一陣,眼前這個一身月牙白色宮裝,頭發隨意的散落在身後,一連慵懶的美麗女子;繼而又有模有樣的,問著芳柔道:“這青天白日的,你怎麼就嚇著了呢?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了吧?”
芳柔聽了冰月的話,沒好氣的瞪著她,翻了個白眼兒;跟著就聽冰月尖叫了一聲,湊近了芳柔的跟前,又開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問道:“啊!你,你你你,該不會是趁著我那皇帝弟弟,拉著我家的聚忠去練習布庫的時候,你就給他戴綠帽子了吧?”
這冰月的話可真是越說越大膽,沒嚇到旁人,倒是把芳柔給嚇得不輕;張了一張小嘴兒,不可思議的瞪著冰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這般的芳柔,冰月終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接著又道:“哈哈哈哈,就知道你好糊弄,安啦安啦;本格格是和你開玩笑的,這不今兒個我就是奉了你家那個皇帝大人的命令,前來坤寧宮陪你這位皇後娘娘大人說說話的;真不明白了,我那個皇帝弟弟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了?以前可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了,更沒見他這麼猴急的把我塞到哪個女人那裏,去充當陪客的!”
芳柔看著越說越覺得氣憤填膺的冰月,剛才大驚失色的那顆心,這才稍稍的安穩了些許;繼而又想起了,冰月剛才好像是提到了什麼布庫之類的;便也顧不得許多的,拉著冰月的手問道:“皇姐,你剛剛說玄燁他拉著你家的額駙去練習布庫了?”
冰月望著芳柔一臉焦急的樣,不明白她為何這麼擔憂?可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頭,算作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跟著還說道:“是呀!不止我家的額駙,還有你叔叔索額圖,禦前侍衛曹寅等;哎呀,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好多人呢!幾乎都是立下了生死狀的,我聽聚忠說,他們這些人都是為了對付鼇拜而特地選拔出來;並且個個都是自願立下生死狀的,隻是事情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外麵沒人知道。”
“外麵沒人知道!好一個外麵沒人知道,哼!”當芳柔聽到那些個陪著玄燁練習布庫的人們,個個都簽下了生死狀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就已經揪了起來;她不知道玄燁到底打算如何去對付鼇拜,但是她知道,玄燁這次的冒險行為一定很危險;甚至連他自己的生命都有可能會受到威脅,她怎能不擔心呢?
芳柔想到了這些個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便忍不住的躥了起來,拉著冰月就往坤寧宮外走去;此時的她在也顧不得什麼皇家顏麵,國母風範了;她滿心裏想的,都是玄燁這些日子以來,竟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一般的嚴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