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這個主意好。”許碩讚同的點點頭。
許熙慧見狀狠狠的瞪了一眼歐陽玉,她算看出來了,這個軍師就是沒安好心,誠心讓她給他們做廚師麼?
“皇上,平心覺得這樣做不妥,平心雖說是許家的女兒,可是已經封地雙城,這次奉召回京參加皇上壽宴,也是高興萬分。可是,一家之中講究男主外,女主內,皇後娘娘才德兼備,乃是後宮之主,平心怎好越過皇後,這外邊的人聽說了,說平心不懂規矩事小,萬一誤會了皇上和皇後之間有了不睦,可就不美了。”
許熙慧說完,笑盈盈的看向皇上等人。
她話中兩個意思,一個是告訴他們,她雖然姓許,可是早就被他們發配到雙城了,今日回來,隻是奉召回來參加壽宴的,按理算客,哪有主人讓客人操勞的。
在一個提到了皇後,隻告訴他們注意那些大嘴之人傳出不好聽的閑話。
這殿上的人,那一個不是人精,她話中的意思,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眾人抹了一把冷汗,這個郡主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那可是皇上,既然嫌棄他安排下來的活計,不過她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
許碩的臉沉了下來,這個以前他看不上的侄女,現在既然不受他的控製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平心,不得無禮。”三王爺也看出了許碩不高興了,忙上前嗬斥平心。這次的嗬斥和以前的指責不一樣,帶有幾分維護的意味。
“平心失禮。”許熙慧清清淡淡的一笑,然後對皇上先行認錯。
許碩坐在上位,見她榮辱不驚的樣子,不得不承認,這個侄女讓他刮目相看,又想到這段時間她做的一切,心中的不滿降下去了,他們許家的孩子,有本事自然比庸碌無為的好。
“皇上,郡主說的也在理,是臣思慮不周,不過平心郡主,你也說過,這宮宴的菜太過差,皇上的壽宴,那時候其他兩國都是要來賀喜的,到時候豈不是丟了大誌的臉。”歐陽玉上前繼續說道。
許熙慧一愣,眼中閃過無奈,這個軍師,又拿國來壓她,剛才她不同意,讓人以為她隻是耍耍脾氣,而這個軍師抬出國家臉麵問題,她還不答應,恐怕就是心中無國了。
清淺的目光微閃,片刻嘴角揚起了微笑:“皇上,軍師說的也對,怎麼說也都是大誌的臉麵,可是就算平心負責了著壽宴的菜肴,一個人也是做不來的,不如這樣吧,我提供調料,教導禦廚做菜,還有二十多天才到皇上的壽宴,禦廚們既然能進宮,想來都是天傑地靈之人,一定可以的。”
她可以教,就是不會做廚子。
“這個辦法很好,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等到禦廚們都學會了,皇兄可就天天都有口服了。”四王爺適當的給許熙慧解圍。
“是啊,皇兄,不過,平心教導禦廚的時候,也讓王府的廚子來學學。”三王爺也大大咧咧的說道。
許碩目光微閃,點點頭:“不錯,那就有勞平心了。”
“能為皇上分憂,是平心的福氣。”許熙慧微笑的說道,人不能總冷著,她既然不能得罪對方,適當的和藹一下,對她有好處。
“哈哈,還是平心有孝心啊。”這句話說的許碩心中舒暢了。
被許熙慧這樣的一鬧,宮宴就在這樣一個詭異的氣氛下結束了,不過,眾人還是沒有提出要走的意思,因為宮宴過後,皇後還安排了歌舞,眾人自然是要捧場的。
菜肴撤下後,眾人依然各自入座,等到歌舞。
歌舞還沒有上來的時候,有一個青衣女子緩緩的走了上來,盈盈下拜:“臣女林海棠見過皇上,見過皇後。”
許熙慧依然坐在原位,沒有理會這個女子,隻是林姓?難道是林妃的娘家人?
“郡主,這位是林妃的胞妹,林家的二小姐,在上京勝有才名,林家和郡主有所過節,郡主要小心。”這時許熙慧的耳邊傳來了低語聲,許熙慧疑惑的看去,見既然是蔣夫人,她的親舅母。
她這是來提點她的麼?目光又飄向舅舅蔣大朗,見他正擔心的看向她,那雙眼睛,和小郡主記憶中,她娘親的眼睛九分相似,許熙慧不由得心中一軟,不過轉念又想到他曾經對小郡主做的一切,心又冷了下去。
小郡主和她娘已經去世了,帶著他們的錯待,就算死的時候,也沒有得到他們的一絲憐憫,她不是小郡主,也不是她的母親,她沒有權利代表她們原諒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