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手不由得握了握,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所以呢?”伸出去的筷子輕輕地翻攪著盤子裏的菜。
“茜兒她在房中用飯!”
“所以我問,所以呢?”麵無表情的瞅向剛剛進屋坐在桌旁的斛律恒迦。
“唔,我讓她用完煩後就在屋裏歇息。長恭,一會兒我叫人再打掃另……”
“不!”
“嗯?”斛律恒迦驚訝。
“不必了!”收回筷子輕放在碗口。
“長恭,你……”
“你屋裏可打掃得幹淨?”麵向坐在旁邊的驁義,麵無表情的問道。
“呃?”驁義對我突如其來的問似乎有些茫然,“啊!嗯!當然!我可是個愛幹淨的人叻!”驁義連連點頭,卻似乎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他這個。
“那就好!走吧!”我起身,離開餐桌。
“咦?什麼?”
“今晚,我睡你屋!”停下腳步,微側著頭瞅向一臉詫異的驁義。
“啊!”驁義嘴巴張成了鴨蛋那麼大,一副不相信的盯著我。
“要是沒吃飽,你趕後來!”回過頭,正要準備離開。
“啊……不!我飽了!等等我!”邊說著驁義就邊甩下手裏的碗筷,追了過來。
“喂!你真就這樣留他一個人?”走到走廊上,驁義大步上前兩步與我並軀,小聲問道。
“什麼?”我若無其事的繼續走。
“你們兩個就像是小兩口吵架,反正最後都是要和好的。反倒是我,惹得一身騷!”
“你不多嘴也沒人會認為你是啞巴!”
“呿!”驁義不悅的‘呿’了一聲兒,倒也沒再說什麼。
推開房門,屋裏倒是意外的整潔。
“還滿意吧!”驁義雙手抱胸,倚在門欄上,一臉淺笑。
“怎麼像沒人睡似的?”走進屋裏,左右大量。
“啥?”驁義驚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放下胸前的手,“你是在咒我吧?明天住著個大活人,怎麼從你嘴裏出來就變了味了呢?”
不理會驁義的叫嚷,眼睛將屋裏掃了一遍,最後停在屋裏角落的一張長塌上。看看了長塌,約摸的估了一下長度,又看了看一旁的驁義,不由得笑了笑。
“幹嘛?你笑怎麼?我怎麼覺得你笑得不懷好意!”驁義一隻手搓了搓另一隻手臂,防備的盯著我。
我笑而不語,朝大床走去,彎身拿起一個軟枕向驁義扔去。
“哎喲!”軟枕正正的砸在驁義的臉上。
“你做什麼呢?”驁義抱著從臉上掉下來的軟枕,憤憤地吼道。
“我想你是不喜歡和男人同床共枕吧?”我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無辜的望著他。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也不用拿枕頭砸我嘛!”
“所以嘍,”我扭頭看向長塌,又看向驁義,“那裏!”手朝長塌指去。
“你…不會是……”驁義睜大了眼睛驚訝的望著我。
“嗯!沒錯!你就睡那裏吧!”眯起眼睛,笑了笑。
“天!你還真會編排人呢!竟然讓我睡那裏!那麼硬!”驁義抱怨著,但還是乖乖地朝長塌走去。
“喂!我說!你可要看好了身邊的那條看門狗哦!不然等我睡著了,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驁義背對著我整理長塌,說話時也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嗬!在說羲嗎?我好笑的瞥了眼身邊的羲,雖然驁義的話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反應,我想他還是有些不高興被別人這麼說的吧!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羲!”
羲披著鬥篷的頭朝我轉過來,低下。
“有件事情要讓你去辦!”我小聲地說道。
“過來!”我朝像個龐然大物蹙在床邊的羲招了招手,示意他靠過來些兒。
羲移動兩步,頭朝我低下靠了過來,我附在他耳邊如此這般這般的小聲兒吩咐著。當我說完直起腰時,看見羲仍舊低著頭朝角落正半躺著看書的驁義望去。
“去吧!”他是在不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