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蕭琪琪寫的那篇文章,自己發給大臣們之後,居然被國子監當作範文。可見,這個女人的學識不光自己認為過得去。尤其是她還了解很多的曆史,懂得民生,據說都是在她所在的世界裏司空見慣的知識,而有些觀點,確實對自己的啟發很大。從這個角度上講,這個女人絕對是巾幗不讓須眉,腦袋裏絕對有料。
若不是她的身世特殊,如今又受了傷,自己都有些想讓她入朝陪侍了。
所以,有時候,累的時候,感覺和她交流一下也是一種放鬆,這便是他今天來的目的。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嗬嗬,便是看她的身體好得如何了。
雖然明鶴軒認為這個時候對方可能已經進入了夢鄉,但是,現在看起來,她好像並沒有睡著。
明鶴軒的唇角翹起一個連自己都不已察覺的弧度,腦海裏想象著蕭琪琪此刻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這近半個月未見,她見到自己會驚訝還是會驚喜?
反正,自己是滿懷期待。這段時間朝政繁忙,他是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腿腳,才熬到現在來看她。真的是想她。一想到這個,他渾身一下來了精神。
在外間熟睡的翠兒晚上貪杯此刻正睡的香,直到聽到主子輕輕推開門進來,才恍然驚覺。
心知自己闖大禍了,慌忙用三秒的時間迅速穿上鞋跪拜在明鶴軒的跟前,正要叩頭謝罪,明鶴軒心情不錯,沒有懲罰,隻是擺手止住她。
翠兒疑惑起身,惶惶然站在一邊,不知所以地看著心情似乎不錯的主子。
明鶴軒邁著輕快的步子轉過布滿鮮花的屏風,一陣陣暗香傳來,他頓時覺得靈台清明,心情大好。
他刻意走路出點聲音,有意讓蕭琪琪聽到,不至於嚇到她。
蕭琪琪並沒有睡著。在寂靜的夜裏,那踏在青石磚上的腳步聲,格外清晰,讓她一下警醒,心中警鈴大作。這便是前幾次在院子裏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隨後發生的恐怖事件的後遺症。自從上次她被那個叫什麼慕容雨的崇明教的人無緣無故打傷後,她便對這種莫名其妙輕微的腳步聲產生了由衷的恐懼。
“誰?”一聲驚呼後,她從床上翻身而起,同時,伸向外麵的手上多了件物什,直指向明鶴軒站的方向。這一突然的動作牽動內傷,疼得她不由自主“嘶”了一聲。
借著外麵淡淡的光亮,明鶴軒看清了,蕭琪琪手裏拿的竟是把雪亮的短劍。看得出,或許是太緊張,也或許她還不會用這種武器的緣故,她拿劍的手甚至在微微顫抖。
這樣生疏的動作,這樣的底氣不足,連基本的握劍姿勢都有些難看,不過是自我壯膽而已。
明鶴軒一方麵讚賞這個蕭琪琪警惕性變高了,另一方麵又皺眉,這柄短劍,她是怎麼弄來的?
不用說,是翠兒的功勞。
翠兒一見太後亮劍,臉“唰”地白了。
本來這太後寢宮皇上經常來臨幸,按照大明國的規矩,任何刀啊劍的是絕對不能有的,而且,就算有,太後您倒是藏嚴實點啊,輕易不能示人不說,現在居然劍指的還是大明國的皇帝。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謀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