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和藍吝很快來到禾綠賓館,藍吝已知他們要去的是哪間房。
“房東兒子收了你的錢,你問他唐懷住在幾號,怎麼他都看在錢的份上會跟你捅出來。”
陸白看藍吝領著她直接上了賓館,都不用去跟櫃台套唐懷的住房信息,不是從房東兒子那裏問出來,就是藍吝又動運了異能。
藍吝能探知很多事情,陸白無時不再想他有什麼異能,難道是鬼眼?
“我又給了他一筆錢,金錢交易,錢貨兩清,一筆錢換一個問題,我願意出錢,他也貪財不會拒絕。”他藍吝不差錢,在陸白前世他就是娛樂圈的撈金王,對他來說,錢最多餘。
“你錢多啊!”但陸白自小家境一般,跟李洱生活拮據,她家的存款很少。
回到陸家後,陸家富有,但是她被安居在閣樓,十年沒見過半毛錢。
嫁給隴西澗,說起來,隴西澗對女人的攻略,攻城掠地有勇有謀侵占著,要不是她時刻告誡自己隴西澗是陸砂的男人,她絕對不該染指,說不定她會因此被攻克。
比如在錢方麵,隴西澗的柔情攻勢,她出門買東西會跟著幫她遞錢。
她在外麵他永遠陪伴她左右,除了她態度強硬一定要獨自外出時,他很';尊重';她,她堅持他就不會跟上。
但是!他不跟不代表他不會派人跟蹤他,起初在前世被她發現,她不能接受,質問他是不是不信任她。
她聽信他編造的理由,他的政敵太過,她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當時不說心動,感動確實有啊,一個男人如此保護你。
實際到頭來不過是圈養,怕她有閃失不能給他生孩子!
陸白想起了隴西澗,藍吝在她臉上看不到憤怒,平持的嘴角並不緊抿克製,表示在她內心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但當陸白霎時臉色改變,他忽然說出,“你在想你的前夫。”
陸白驚詫,他到底是如何揣摩出她在想誰。
“剛才你看著像你的姐妹,憤怒的陸砂。”
陸白跟隴西澗做了三年夫妻,一直以陸砂的性情舉止扮演著陸砂,隴西澗從來沒見過身為陸白時的她。
她不喜歡讓隴西澗見到她真實的一麵,甚至連個小小的表情都不表現真我,她習慣了用陸砂的麵目麵對隴西澗,久而久之,想起隴西澗,陸白總是克製不住變成陸砂的樣子。
當她不是陸白反而是陸砂時,那個時期最能令她情緒波動的不是那個男人還能是誰。
隴西澗,藍吝琢磨碾碎著這個名字,眸底的瞳色從邃藍殞濁成了暗垢黑際無邊。
“前夫這個形容,用的不錯,前世的老公,但是這世我已經是個男人,你是讓我嫁還是讓我娶?都不可能,所以這世他不會跟我有那種關係。”
陸白拒絕藍吝將她跟隴西澗扯在一起,這世離她跟隴西澗見麵還早著呢,她先要對付的是陸家。
——
一提到陸家,陸白就血液膨脹。
這個年代,在小縣城的賓館,用的還是金牛鎖的那種房鎖,利用硬紙板就能打開。
陸白推開了門,順手有禮貌講衛生將硬紙板丟進客房裏的垃圾桶中。
“這房間真臭。”楊蔚真派唐懷來沒給他錢嗎,住在這種地方可真委屈了陸家的大管家。
公差打個發票報銷,唐懷也是個傻,不懂得享受,不住縣城最好的大賓館,來這種民營的小賓館,睡在這裏不怕被劣質的消毒液熏死。
唐懷,陸家大管家,當他回到他在賓館開的房間時,發現房門沒有合實,有人闖入,立時警惕起來。
他站在走廊上,按開房門,當走廊裏的燈光照進客房時,唐懷看到了將凳子反著坐,一個孩子緊緊盯著他。
椅背將她的身軀擋住,雌雄莫辯,似男似女。
她輕微勾起一邊的嘴角,性感迷人,可後來又見她嘴角兩側勾勒出感性美麗的弧度,似是多情洋溢,就跟他們的大小姐笑得一模一樣。
不!她就是大小姐,同樣的臉,同樣的笑容,大小姐陸砂十歲卻已經有了成人的韻味。
然後他以為他又回到了陸家的幻境在一道風吹過,將他吹醒。
在打開的窗戶旁靠著一個男人,風從他身旁吹過,吹起了孩子的短發,不是大小姐柔順的一頭秀發,對方是短發男孩。
“唐懷唐叔叔,初次見麵,你好,我是——陸白。”看著在走廊裏形象有些被震驚淩亂了的唐懷,陸白先自報身份。
這刻唐懷的心情極其複雜,麵前的少年是他要接走的人,如同另一個大小姐的樣子,靈活俊美,光彩奪目,這就是陸家未來的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