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勇正早操練的這群戰士,雖然在默契上還是有不小的偏差,可是他們的修為和天賦卻絕對不一般,假以時日再加以磨練,這絕對是白城日後的一支鐵軍。
並沒有打算打擾白勇,伸手撩開營帳的門簾,白無極便鑽進了白酒的營帳內。可是剛剛踏進營帳,白無極的鼻子馬上捕捉到一股惡臭,隻是吸進了半口氣,白無極就差點沒有把昨天的早餐都吐出來,幸好白無極反應快速,第一時間用玄氣封住了嗅覺,直到確認聞不到那股惡臭,這才抬起頭來,打量眼前的亂成一團的帥帳。
隻見此時的帥帳中,十幾個身穿勁裝的斥候正排隊站在文案之前,每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抓著幾個卷軸,而在斥候們麵前的文案之上,上千個卷軸雜亂的丟著,就像垃圾場中的爛布條搭在一旁,而在長達兩丈的文案後,三道滿臉胡茬的身影正全神貫注的盯著手上的卷軸,在那兩人之後,十幾位手執算盤,做學究打扮的老者也是不斷批閱著手上的卷軸,在這些老者身旁也是丟棄著一千多個尚未開封的卷軸,老者們批閱過的卷軸全部平鋪在兩邊寬大的文案邊上,三十多個山羊胡子正手執筆冊不斷記載著什麼。
而在營帳中的這些人,無論手上在幹什麼,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上的衣物滿是墨跡汙漬,好像已經大半個月沒有洗澡整理過了,眼中的血絲讓白無極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辛苦。
在帥帳中搜尋了許久,白無極還是沒有發現白酒的身影,正準備轉身離去,一道好像要虛脫,卻強作興奮的聲音卻鑽進了白無極的耳中,讓白無極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小胖子,你處理多少了,可別跟我耍花樣啊,今天我一定能搞得比你多,哈哈!”這道聲音的主人不是白酒又有何人?
循著聲音,白無極馬上發現了白酒所在的地方,可是這一看,卻差點沒有讓白無極的下巴掉到地上,敢情白酒一直在自己麵前晃蕩呢,隻不過因為其臉上的胡渣和雜亂的頭發讓白無極一時之間認不出來而已。
而在確定白酒的身份之後,坐在白酒旁邊那兩個同樣衣衫不整,袖子上滿是墨跡和汗漬的人是誰就呼之欲出了,不是李小胖和白費還能是誰?
“白酒,你們這是幹什麼……”看到白酒三人狼狽的樣子,白無極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按照當初的建設方針,白費現在應該在管理他的信息網,而李小胖則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李大胖身邊幫忙,白酒也不該在這裏批閱卷軸,而是應該和白勇一樣在外麵帶兵操練啊,怎麼現在這三個人卻紮堆在一起了?
可是剛剛開口,白無極馬上就後悔了,因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聽到聲音的白酒馬上從文案後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把白無極拉進文案後麵,把原本堆積在自己麵前的卷軸分成兩份,給自己留下小的,把大的讓給白無極,充分體現了孔融讓梨的傳統美德。
從接下來的一分鍾開始,白無極隻能時不時地用委屈的眼神看向白酒三人,在白酒三人連哄帶騙之下,乖乖的處理麵前堆積如山的卷軸,而白無極的心裏,一道聲音也開始了單曲循環播放:“讓我嘴賤,讓我嘴賤,我嘴賤,我該死……”
隻不過沒有人知道的是,白無極被白酒三人逮住之後,遠在十裏之外的另一個帳篷中,另一個“白無極”正小心翼翼的將一張精心製作的人皮麵具貼到宋詩詩臉上,在此之前,宋詩詩已經穿上了一套和宋智一模一樣的長衫,淡紫色的玄氣一卷而過,宋詩詩臉上的人皮便快速貼向宋詩詩精致的臉龐,不過彈指之間,便與宋詩詩的臉龐完全重合,又給宋詩詩貼上了暴露位置的皮膚,白無極才用玄氣將剩下的材料用玄氣銷毀。
凝視著煥然一新的宋詩詩,白無極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薄片遞到宋詩詩手上道:“將這個東西含著,它能改變你的聲音,現在光從外表來看,你已經是和宋家主完全一樣了,現在普天之下,除了我和宋家主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會以為你就是宋智!”接過假白無極手上的薄片,宋詩詩並沒有急著把它放進嘴裏,而是往角落處的鏡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