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溫柔與秦朗坐在車後,司機在開著車,方溫柔微微側過頭瞧見秦朗也正在看著她,她立馬將視線移回,她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回A市?還這麼巧的出現在剛才的地方為我解圍?”
“我隻是路過而已。”秦朗道:“你認為有什麼事可以逃出我的眼睛嗎?”
也對,秦朗一直有著特殊的消息渠道,別人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有些也會知道,所以得知方佑民住進文山私人醫療機構也實屬正常。隻是有些可笑的事,秦朗都知道,可她身為方佑民的女兒卻是一無所知,這一個星期還有些埋怨為什麼方家的人沒人來看望她。
或許是因為秦朗坐在她身邊,她心中有一股怪怪的感覺,方溫柔又問:“既然你知道的事情很多,那麼你指的我父親得的是什麼病嗎?為什麼這麼嚴重會已經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了。”
“肝癌。”秦朗果然是知道,並且告訴了方溫柔,方溫柔一怔,瞳孔亦是一縮,“肝癌?”
似乎癌症這一個詞在每個人心裏都是不可觸碰的恐懼,方溫柔也不例外,她的父親得了肝癌,怎麼可以!
秦朗隨即又道:“早期肝癌,你不必太過擔心,隻要好好的治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自然隻是安慰方溫柔的話,方溫柔喉嚨梗著沒有回答秦朗的話,腦海中隻是想著方佑民對她的好,與他如今得了肝癌,真的是很不可置信,方溫柔心裏混亂如麻。
另一邊的方洛衡驅車來到了文山私人醫療中心,文山私人醫療中心的建築似是別墅群一般,雖每一棟別墅的麵積不大,但是五髒卻是很俱全,每一棟別墅裏麵都住著一位權貴,給予權貴一種家的感覺,很是清靜也很是典雅。
方洛衡熟門熟路的來到二樓,還沒走到方佑民房間就聽見方佑民與蘇慕的談話聲,方洛衡放輕了腳步走到了方佑民的房門前,方佑民的門沒有完全關上,隻留下了一道縫隙方洛衡站在門邊,恰巧可以清楚的聽見裏麵談話卻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蘇慕的聲音帶著一些憂愁無奈,她輕緩的道:“佑民,你的病查出的早,隻是早期的而已,你不必這麼悲觀,不必這麼早談著這種事情……”
長歎了一口氣,方佑民道:“我的年齡也是不小了,也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更何況現在查出了肝癌,不是我悲觀,隻是這種事遲早都要決定下來,與其到時候來不及,還不如現在將一切都妥善處理好,萬一哪天我突然……”
“呸呸呸!”蘇慕立馬嗬斥道:“佑民!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不允許你這樣說!”
“那好,那我便不說這個。”方佑民道:“我做這個決定也是為了溫柔與溫涼好。”
聽到方佑民與蘇慕提及方溫柔與方溫涼,方洛衡不禁豎起了耳朵,加之兩人的聲音,直覺告訴方洛衡,兩人所談論的事情一定不一般!
果然,蘇慕道:“可是佑民,你若是將你手中的股份都給了溫柔和溫涼,若是洛衡知道了,他一定會有意見吧?”
方洛衡一怔,瞳孔猛地睜大,方佑民竟然將手中的股份全部要給方溫柔和方溫涼,那麼他呢?若是隻給方溫涼,或許他還能理解一番,但是方溫柔畢竟不是親生的,方佑民寧願吧股份都給了撿來的一個孩子,卻不願意給他這個親生的孩子!方洛衡又怎麼不恨,他到底哪裏不如方溫柔和方溫涼!
深呼一口氣,方洛衡繼續聽下去,方佑民道:“現在我立下的這個遺囑隻有我們兩和律師知道,現在洛衡正在試圖一點點的掌控公司,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倘若那天溫涼回來了進入公司,這樣的形勢對於他來說很是不利,同樣都是我的兒子,溫涼雖然年輕,但是他的能力比洛衡更強,我又怎麼忍心看著溫涼被洛衡所欺壓,所以將股份給予溫涼和溫柔,也是幫溫涼站穩腳跟。”
頓了頓,方佑民又繼續道:“若不是溫涼的年紀不夠格,總裁這個職位早就應該是溫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