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現在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辨別這新聞的真假,而是想到 一個問題。”秦振東道:“當年雖然秦氏的危機被秦朗解決,但那筆資金卻是依舊下落不明,隻是我們的目光,被隨後那賺回的利益蒙蔽了而已,我們隻是看見,那窟窿被補上,卻是沒看見那之前明明是滿倉資金庫,是怎樣變成窟窿。”
秦朗怔了怔,卻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有董事會成員問道:“秦董,那您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呢。”
秦朗皺眉,他目光看向秦振東,而秦振東也是看向秦朗,那隔著鏡片的眼睛讓秦朗是在是看不懂。
秦振東嘴唇微微開啟,他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還要清晰深沉,他道:“重新調查當年那筆流動資金的去向,我們公司的高層不能有任何一個汙點,所以調查這件事,一方麵可以將那筆資金追回,另一件事就是可以為秦副總正名,該是誰的責任誰承擔,不是誰的責任,誰也沒必要承擔。”
心中一塊大石頭狠狠砸下,秦朗現在是在是想笑,他不相信秦振東對當年的事一無所知,這一切雖是他做的,也都是他的計謀,但是秦振東卻是有預料般的發覺了,隻是想挽回已經太晚,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為秦飛揚提供證據,提供了那偽造的指紋與破譯密碼的證據,才保住了秦飛揚。
這也或許是父子之間的聯係,秦振東知道這事大約是秦朗幹的,秦朗也知道秦飛揚是秦振東保的,但兩人都保持著相同的默契,不去拆穿,這是一場博弈,一場屬於父子兩的博弈。
董事長已經發話,於是這件事便以重新調查為最終結果,結束了此次的緊急會議。
那會議室裏的人陸續出來,方溫柔與顧良辰依舊站在會議室門口等待著秦朗的出來。
秦振東與秦飛揚一同出來,秦飛揚在看見方溫柔身邊的顧良辰時很是驚訝,他眸光之中意味深明,他看了顧良辰一眼,又將視線回到方溫柔的臉上,他道:“弟妹,這是你的朋友嗎?”
方溫柔頓了頓,她點頭,“是的。我的朋友。”
“你的這位朋友可真是眼熟。”秦飛揚道:“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顧氏銀行的大少爺,顧良辰吧?”
秦振東卻是不知道顧良辰曾經與方溫柔的瓜葛,他眼神之中頗多讚賞的看著顧良辰,“原來你就是顧朝源的兒子,真是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你小的時候我們見過。”
“是秦伯伯吧。”顧良辰雖是沒與秦振東如何聯絡過,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我記得您,家父也時常提起您。”
“哦?真的嗎?”秦振東笑了笑,“好久沒見,朝源竟然還能想起我,看來改天一定要登門拜訪拜訪。”抿了抿唇,秦振東又問道:“你是陪著溫柔來找秦朗的嗎?”
“是。”顧良辰道。
“秦朗在裏麵,你們進去找他吧。”秦振東道,“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爸,再見。”方溫柔道。
“秦伯伯,慢走。”顧良辰道。
秦飛揚與秦振東走後,會議室裏的人也都走完,隻剩下秦朗還坐在原位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朗。”方溫柔喊道。秦朗怔了怔,確定了是方溫柔的聲音,他緩緩的轉過身,卻在看見方溫柔身邊的顧良辰時,很是驚訝,他問,“你怎麼來了?”
方溫柔跑到了秦朗的身邊,她道:“秦朗,我剛才看見了關於秦氏的新聞,我心中有些擔心,所以就來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秦朗捏了捏鼻梁,“那新聞又不是關乎我。”
“可是……”想說的話到了嘴邊方溫柔又咽了下去,抿了抿唇,她道:“可是那新聞畢竟指的是秦氏……我也是擔心公司出現了負麵新聞會牽連到你。”
“這是我工作上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秦朗此時此刻很是煩躁,本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而方溫柔卻是與顧良辰一同出現在他麵前,看見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麵,秦朗心中當真是更是不爽。
方溫柔皺了皺眉,對秦朗這語氣感到很是不自在,正欲開口,身邊的顧良辰卻是搶先道:“溫柔也隻是心裏擔心你,你也沒必要對自己的妻子這麼不耐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