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8) 當年你不是這樣的(1 / 2)

他是一個目光如炬的男子,心思縝密,明察秋毫,雖是隱隱猜得南宮銀濤對他的情義已超過單純的兄弟之情,可也不敢下細多作這方麵的推測,此時南宮銀濤如此直白的說出,還是讓他有些無法應對。

南宮銀濤沉了聲,繼續道:“十年了,康弟,我離開京城十年,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我一直沒說,可我相信,你能感覺得到,我也相信,你對我一樣的有意。”

明康漸漸有些膽戰心驚,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誰知他根本答非所問,一些本該避忌的東西,也如此肆無忌憚的說了出來。

他是能感覺得到,所以才避了南宮銀濤,這十年來,都不曾來過樂溫城,連南宮銀濤結婚,他都不曾親自來——南宮銀濤能結婚,那心思也該慢慢扭轉過來吧。

可他卻是開口,十年都不曾忘記,隻怕那樁婚事,也是掩人耳目的多。

“抱歉,我對你,隻是兄弟之情。”明康回了一句,他的聲音平平,猶如結冰的湖麵,不但平,也很冷。

“你胡說,”南宮銀濤聽得他這一句,怒極反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如若你真的對我隻是兄弟之情,為何我結婚之時,你不曾親自前來?為何這十年來,你一直對我避而不見?為何你些年,你一直單身未娶?”

他每追問一句,就邁前一步,不消幾步,已站至了明康麵前,望向明康的目光越發的灼灼滾燙:“我明白,康弟,你一方麵顧忌世俗壓力,一方麵又在生我的氣,所以不肯來見我,所以一直不成親,苦苦的折磨我。”

明康有些哭笑不得,側開身子避開他灼人的眼光——那眼神,猶似積壓萬年的火種,竟將那一慣霸氣的城主,燃燒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就為如此,你要陷害小手?”

“是。”南宮銀濤一口承認:“我看見她一天到晚扭著你,我就心下惱怒,不過是你收的一個小徒弟,她有何資格一天到晚持寵撒嬌,賴在你身邊。前陣子,我看著你牽著她的手行走在路上,我就難受得很,這幾天,她仗著生病,更是將你纏得死死,令你對她百般嗬護,我妒忌得快要發狂。”

理由盡是如此的簡單。

“你錯了。”明康的聲音一如繼往的清越平淡:“小手名上是我的徒兒,實際上是我未過門的妻。”

“我自小與她有婚約在身,我單身未娶,不過是在等她長大。”

“而你結婚時我沒來,隻是因為小手病得太重,我無睱抽身。”

幾句話如此平穩的道出,再是平淡清淺不過,卻似一記記重錘,擊得南宮銀濤連連後退。

“你胡說。”事實真相,擊得南宮銀濤有些無力,怎麼那個嬉皮笑臉、隻知道胡攪蠻纏的小丫頭,會是明康的未過門的妻?

“我不相信,她可是口口聲聲的叫你師父。”

明康聞聽此言,嘴角不由掠起一絲尷尬的神色:“不哄著她叫我師父,未必由得她這個小丫頭片子,進進出出口無遮攔的叫相公?”

要是從小由得那個糯米團似的小人,軟軟糯糯一口一個相公的叫他,那可不是吐血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