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才不會受人詬病,不會讓他這個本來就帶著個拖油瓶的媽媽感到難做。
當然,這一切鬱晴都並不清楚就是了,他也不屑去與鬱晴提。
所以原本心中憋著的謾罵或者傷人的話他都盡數咽了下去,隻不過心中還是極度不甘心的,快步走進他的房間,然後用衝天震響的房門聲來表達了他的不滿。
鬱晴看著房門,剛才對待鬱言瑉責備的表情現在也已經卸下了,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她如今又哪裏想到會弄成這個局麵。
屋裏的兩個看管他們的人好像是得了什麼消息,對著正坐在沙發上鬱晴說道,“老板過來了。”
鬱晴有些詫異,也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選擇過來,她和鬱言瑉剛才才說到這個問題。
說起來,除了上次她曾在出事之前有所預感就和他聯係了幾次,但是她也是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不過比起略微有些緊張的情緒之外,鬱晴現在更加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他這個時候來找她?
她可不相信那人會懷著什麼友好的敘舊的態度。當初如果不是她堅持的話,現在就有太多的不同了。
不過,這麼多年了,也確實和他無關就是了。
鬱晴想著前塵往事,臉上露出的可不是懷念的笑,而是帶著微微諷刺的。想想當年,她可真是瞎啊。
略微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讓鬱言瑉出來,但是她一想鬱言瑉現在的情緒或許不太適合出來就罷了。
慣性的想去給他準備一些茶水什麼的,這都是在荊家養成的習慣了,討好一個人別的不說,在這些細節方麵自然要做到最好。
隻不過,最後她隻是自嘲的一笑罷了,現在她也無需去做這些了,雖然她依然要去仰仗來人。
但是想想荊父,她的神情變得有些悲傷。
十多年的感情了,從來都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消失的,縱然她對待荊楚凡的確不是真心的,但是對待荊父確實是傾注了真心的。
但是她沒有自己的真心換來的結果也不過是虛妄。她永遠都記得那天她在得知白珂琳出事之後就知道不妙了。
在荊楚凡找上門來之前,她尋個機會打了個電話給荊父。
電話的內容是什麼來著?
鬱晴坐在沙發上,一點一滴記起了當時的那一幕。
“老爺,我知道了錯了,念在我在荊家待了這麼多年的份上,除了這次我確實是衝動了,但是以前我一直兢兢業業的照顧你,照顧楚凡…”
她自知不妙,自然想要和荊父哭訴一番,以期能夠讓荊父心軟,然後或許就能夠讓荊楚凡讓步。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荊父的回絕是那麼的快,“鬱晴,楚凡才是我的孩子,從頭到尾,你和鬱言瑉不過是兩個外人罷了。”
“我花錢雇來的保姆竟然想要傷害我的孩子,這當然不行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貪心的話,這荊氏的公司,肯定會有你們一份的。”
荊父的語氣中竟然有那麼一絲施舍的意味。
所以這廂當時鬱晴在聽到荊父說的這些絕情的話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摔了手機。她以為她裝的小心翼翼,做的並無瑕疵。
但是她沒想到,到頭來,人家根本就沒講他們放在眼裏。或者說,人家隻拿你是一個工具。
她兢兢業業的在荊家幫荊家處理同各大世家的關係,她同那些夫人小姐周旋,為的不就是荊家嗎?
鬱晴現在想起荊父當時說的那些話仍然感到心髒不適,那種幾度暈厥的感覺她實在是太過心悸了。
如今想來,她一直認為是荊父太蠢,現在才發現真正蠢的是她自己。將荊家的大小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還為荊楚凡帶來了一個最好的對手,那就是她的孩子,鬱言瑉。
她指使了鬱言瑉和荊楚凡一次又一次的鬥智鬥勇,但是她現在才想起來,他們當時對著荊楚凡做的那些一係列的事情,不僅沒有讓荊楚凡變得更為不堪,倒是因為她一次又一次做的的這些事情鍛煉了荊楚凡,成就了荊楚凡。
可是現在後悔又已經來不及了,所以鬱晴才隻能在這裏在心裏嗟罵著荊楚凡。到最後,荊父反而成了最大的贏家。
他擁有一個的非常好的繼承人,而且這個繼承人將荊氏發展擴張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