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凡看似在心無旁騖地吃飯,可其實他一直都有注意著這個小女人的舉動。
看著她調皮地朝著鬱晴做鬼臉,看見她看著那盤蝦那閃著光亮的眼睛,荊楚凡感到心情莫名的好。後來有看著她有些糾結的小臉,荊楚凡知道她是夠不著那盤蝦,有些好笑,卻也沒表現出來,隻是不自覺地就夾起了一隻放進了她的碗裏。
看見傅依依的笑臉,荊楚凡覺得這個決定非常正確。
可這邊的鬱晴對這一幕卻是怎麼看怎麼刺眼,由不得要出口諷刺幾句。可是礙於剛才的事情已經惹的荊父不高興了,便硬生生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吃完飯便有傭人過來收拾,傅依依也不矯情,跟著荊父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演著一部軍旅題材的電視劇,傅依依非常崇拜軍人,看的津津有味。
“咦,這就是純粹的作秀,當兵的如果都這樣,那還怎麼保家衛國?想當年我們訓練,比這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荊父嘖嘖說到。
“爸爸,您還當過兵啊?”傅依依有些好奇。
“是啊,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不提也罷。”
荊父早年是當過兵的,後來因為腿部受傷才退下來經商,離開部隊是他這一生的遺憾。本有意讓荊楚凡完成自己的意願,可是妻子臨終時一再叮囑自己,不能讓兒子從軍,而且,荊父就這一個孩子,也怕他出什麼危險,這才打消了念頭。
之後一家人靜靜地看電視,傅依依偶爾向荊父提出疑惑,荊父樂嗬嗬地給解釋。
荊楚凡看著盯著電視屏幕犯花癡的女人,有些鬱悶。
“該睡覺了!”荊楚凡走到傅依依麵前說著拉起她的手便向樓上走去。
“喂,荊楚凡你幹嘛,我還沒看完呢?”傅依依急急地說著。
“有什麼好看的?”
荊楚凡不理傅依依的抗議,拉著她走向樓上臥室。
荊楚凡的臥室裝修非常簡潔,隻有一個衣櫃和一張大的誇張的歐式風格大床,主色調是灰色,顯得有些剛毅。
傅依依也不扭捏,打開衣櫃將自己帶過來的衣服收拾整齊,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
荊楚凡依在床頭看著傅依依忙來忙去的收拾,似乎因為小女人的上道心情愉悅。
傅依依洗完澡邊擦著頭發邊走出來,臉被熱氣熏的紅撲撲的,很是可愛。粉色的小兔子套裝睡衣,非常保守,沒有絲毫性感可言,卻看的荊楚凡身下一緊。
“都沒有吹風機,好不方便。”傅依依沒有發現男人的異樣,邊嘟著嘴抱怨邊擦著頭發走過來坐在床邊。
“我幫你。”荊楚凡說著伸手拿過傅依依手裏的毛巾,認真的幫傅依依擦著頭發。
傅依依有一瞬的恍惚,卻很快恢複了自然。
“快幹了,你自己坐著晾會兒,我去洗澡,不要睡著的,頭發濕的睡了早上該頭疼了。”
荊楚凡剛說著,手機響了起來。
“楚凡,哥們兒回來了,昨日重現,大家就等你了。”電話一接通劉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荊楚凡有一瞬遲疑,“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傅依依自然是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她知道昨日重現是個酒吧,裝修風格與眾不同,消費高昂,很受富家子弟青睞。
傅依依沒有轉頭,依然慢慢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她知道他們隻是契約結婚,她為了讓他出錢給媽媽看病給爸爸還債。而他為了有個老婆暫時充當門麵。
荊楚凡看到傅依依無所謂的樣子,有些不高興,賭氣般換了衣服出門。
傅依依聽到荊楚凡離開,起身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有些迷茫,直到感覺身上有些涼意,她才關上窗戶轉身上床。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忽然放鬆下來,感覺非常疲憊,傅依依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迷迷糊糊聽到開門聲,傅依依知道是荊楚凡回來了,也就沒在意,可是伴隨著荊楚凡踉蹌的步伐傳進耳朵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傅依依打開床頭燈,看向門口,忽然傳來的光亮讓扶著荊楚凡的女人錯愕。
看著因為驚訝呆立在門口的女人,傅依依笑笑,起身,下床,然後走出臥室,順便關上了門。
荊楚凡似乎壓根忘了傅依依的存在。帶著懷中的女人倒在床上。他的琳琳終於回來了,他就知道她不會舍得離開他的。
傅依依躺在床上,房子隔音算好了,可是還是能聽到隔壁的動靜。她堵上耳朵,壓下心中的不快,自我催眠,直到天快亮了,隔壁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她才再一次睡著。
這邊荊楚凡在一晚的激戰之後也牢牢摟著身邊的女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