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永嘉伯齊玉,皇上近臣,是真正的心腹,如今是九門提督,真正的有權有勢。
最關鍵的是,齊玉是出了名的冷麵公子,冷麵冷心,得罪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陳公子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安,“你這是代表永嘉伯的意思?”
難道永嘉伯和長安侯有仇?
沒聽說過啊,不過這兩家素來是不來往的。
紅衣女子有恃無恐,囂張的開口,“對,永嘉伯早就看你們這對狗男女不順眼了,還沒有成親就暗通曲款,真是不要臉。”
現場一片嘩然,議論紛紛,轎子裏的方如冰臉色慘白,氣的渾身直哆嗦,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羞辱。
她自問清清清白白,但架不住這麼潑髒水。
她沒有跳出來爭執,沒有用的。
她想了想,冷聲喝道,“放肆,來人,去請永嘉伯。”
紅衣女子厭惡的盯著轎子,眼神閃閃爍爍,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怎麼?勾引了一個長安侯嫌不夠,還想勾引我的男人?方如冰,虧你還是大儒之女,怎麼連禮義廉恥都沒學會。”
這話太難聽了,方如冰快氣炸了,她跟這女子無怨無仇啊,“你胡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故意害我。”
她自問在白鶴書院認真教書,足不出戶,潛心教學,沒有結下什麼梁子。
這女子也不是白鶴書院的女學生!
紅衣女子嗬嗬一笑,“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勾引了那麼多男人,害的別人傷心欲絕,自毀前程,你是不是很得意?”
方如冰氣的眼晴都紅了,“我沒有。”
這本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簡直是一場惡夢。
紅衣女子還在叫囂,“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想嫁入高門享福?做夢吧,長安侯也不是好東西,跟你是一路貨,一對奸夫淫婦!”
她態度理直氣壯,說的頭頭是道,引的大家都信了。
“沒想到方先生的女兒是這樣的,太讓人驚訝了。”
“怪不得一大把年紀沒嫁出去呢,原來是事出有因。”
以方如冰的年紀,確實過了適婚的年紀,平時大家隻是私下說說,這會兒都顧不上了。
“誰能想到呢,嘖嘖,長安侯有權有勢,長的那麼好,卻私德不修。”
“雲家啊,能有什麼好人?”
大家越說越離譜,方如冰心裏一片慘淡,渾身發冷,感覺這一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她不是軟弱的人,越是這樣,她越要說個明白。
“夠了,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讓你如此害我?別跟說我什麼路見不平,這種鬼話我不信。”
紅衣女子勾了勾嘴角,笑的不懷好意,“我隻是實話實說,這就受不了了?對了,我還沒有說你跟人有染,未婚先孕,還打胎呢……”
“住口,我沒有。”方如冰四肢發冷,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這髒水也洗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