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王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跟著站起來,“我想,一定會有機會的。”
霽月揮揮小手,拿起披風就往外走,她的動作很快,打的永寧王措手不及。
眼見她就要走出屋子,永寧王終於反應過來了,“就這麼走了?”
他的聲音怪怪的,似乎非常的驚訝。
霽月回過頭看了一眼,“還有什麼事嗎?”
她像個無事人般,落落大方。
永寧王卻有些傻眼,怎麼是這種反應?
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你考慮的如何?”
霽月一臉的恍然,想了想,神色嚴肅的表示,“女兒當自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永遠不要指望,王爺的美意我心領了,告辭。”
她的話擲地有聲,幹脆利落,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從來不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權利,就要掌控在自己手裏。
永寧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這麼不在乎寒熙?”
霽月理直氣壯的反問,“千百年以來,一直要求女人犧牲,可我想問一句,男人為女人犧牲會死嗎?不肯,隻是因為不夠愛,既然如此,放棄也不可惜。”
其實,兩個人在在一起,最重要的開心。
太在意外界的看法,隻會讓自己活的很辛苦。
她想當女皇!
而不是皇後!
明明可以站的最高,為什麼要拱手相讓?
恕她沒有犧牲精神!
她的話很新奇,但句句在理,讓人沒辦法反駁。
永寧王看著沐霽月消失在門口,神色複雜到了極點。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孩子?
……
走出酒樓,霽月坐在馬車,長長吐出一口氣,麵露疲色。
心好累!
半秋遞了一杯參茶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你還好嗎?”
從來沒見過主子這麼複雜的神色,這是怎麼了?
霽月將參茶一口喝光,強打起精神,“很好,前所未有的清醒。”
說是清醒,但怎麼看著有一絲苦澀呢。
半秋很不安,猶豫了半響,“其實我覺得紫衣侯更好,他肯為你放棄皇位。”
至於南宮世子二天都沒出現了,真是的,還說什麼天天陪著主子,沒一句能當真的。
霽月猛的睜眼,一雙黑眸銳氣十足,“先不提這些,我有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去做。”
幾人不約而同的跪倒,恭謹的說道,“請公主吩咐。”
登基的日子如期而至,宮中如打了雞血般,到處彌漫著激動的情緒。
宮人們興奮的滿麵通紅,熱情無比的期待著。
尤其是那些宮女,全都眼巴巴的看著那個清麗的少女。
頭戴皇冠,身披龍袍,明豔不可方物,閃閃發亮。
既有帝王的威嚴,又有少女的明麗,堪稱完美。
這就是一代女皇的風姿,舉世無雙,無人可及。
霽月撫著鑲滿寶石的皇冠,眉眼飛揚,對鏡自照,很是滿意。
不錯,很有少女帝王的銳氣和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