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幫舊主說話,而是,這是事實啊。
世子還小時,王爺還撐著場麵,等世子能獨擋一麵了,他就退了下去,將王府全部交給了世子。
霽月聽過這些傳言,但始終半信半疑。
“他正值壯年,曾經也是風雲人物,公主去世後就心灰意冷,對朝政不再關心,真的有這麼情深嗎?”
情深的男人是有,但稀少的如熊貓。
半秋喃喃的說道,“王爺是出了名的愛妻情深,這些年一直不肯續娶。”
不光不續娶,他膝下隻有一子,疼若至寶。
霽月淡淡的指出一點,“可他是有小妾的。”
又沒有給妻子守身如玉,身邊還有其他女人,怎麼能算情深?
但在半秋看來,妾室算是解悶的玩意兒,根本沒當一回事。
“那又如何?那是些玩意,又不是妻子,再說了,他也沒有生下庶子女,對世子構不成危險。”
這樣的好父親哪裏去找?
半秋說的好有道理,卻不能說服霽月,霽月托著下巴,細細的思考。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對那位隱退的王爺,她一直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的古怪。
半秋想不通這事,就不想了,她隻是一個小丫環。
“我是不相信那刺客的證詞,您怎麼就將人放了?”
就應該再問問,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東西。
霽月抿了抿嘴唇,“放長線吊大魚,有什麼不對?”
她已經讓人去盯著,應該會找到一點線索。
半秋眼晴一亮,“公主英明。”
霽月感覺自己置身迷霧中,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安,“傳我命令,徹查此事,不得有誤。”
“是。”
霽月側著腦袋想了半天,忽然站起來,隨手拿了一件披風往外走。
怡心殿,燈火通明。
霽月走進去,宮女們紛紛行禮。
喬儷兒聞聲迎了出來,“公主,您來了,快坐吧,我給您倒茶。”
殿內,紫衣侯歪坐在軟榻上,室內站著不少宮人,喬儷兒的存在沒有那麼突兀。
紫衣侯見到沐霽月,眼晴一亮,如看到救星般,“不用那麼麻煩了,公主,現在局勢混亂,你派人送喬小姐回家吧。”
這是宮中,不是他的地盤,他也不好安排。
喬儷兒撅起小嘴,很是委屈,“不,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紫衣侯頭皮一陣發麻,暗示了半天,她還是不明白嗎?
還是裝不明白?
他想了想,當著沐霽月的麵,直接把話挑明了。
“喬小姐的救命之恩,江某感激不盡,他日必報此恩,但恕我不能以身相報。”
他深知沐霽月的性子,幹脆利落,最不喜歡粘粘乎乎。
她對感情的要求很純粹,獨一無二。
跟別的女子糾纏不清,那就不要再指望霽月看上他了。
喬儷兒更加的委屈,她和他都肌膚相親了,他怎麼還這麼鐵石心腸?“為什麼不能?”
紫衣侯一本正經的說道,“若仔細論來,我先救了公主,公主該以身相報才對。”
“啊。”沐霽月一臉的蒙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