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翕小臉羞紅,連忙把手放到了他嘴邊,攔住他不讓他說,瞪著眼睛,聲音卻是軟軟了,“皇上不要再說了。”
宗政瑾現在是越來越受不了她撒嬌,每次她放軟了聲音與他說話,可憐兮兮的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她,可是心裏卻是恨不得能答應她的一切要求。
“好了好了,朕不說了,”萬一真的惹惱了她,下次再哄騙她喝醉便不容易了,好歹最後虧的人是他。
蘇靜翕見他沒有想要追究於她的罪責的意思,心裏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她甚少喝醉,亦不知道自己喝醉後是哪樣,但肯定不會是安安靜靜的。
至於是哪種方式的不安靜,隻要他不在意那就無所謂了。
“皇上,嬪妾餓了,”伴隨著她話聲的還有肚子很不爭氣的一聲”咕咕”。
宗政瑾輕笑了一聲,揚聲道,“蘇順閑,傳膳。”
一道道精致的膳食行雲流水般的被擺上了桌,蘇靜翕隻覺得看著便已經是饑腸轆轆,恨不能立刻填吞入腹。
“好了,快去吃吧,要不然餓壞了便是朕的罪過了,”宗政瑾見她兩道目光直直的停留在桌上,不離開一秒,覺得好笑至極。
蘇靜翕回神,無力的望了他一眼,“皇上不過去麼?”
宗政瑾歎了口氣,如她的願,站起身來,順帶把她“捎帶”過去,放在繡墩上,“要不要朕喂?”
蘇靜翕嘴角一抽,連連擺頭,“不必了,皇上自己快些用膳吧。”
或許便是餓太久的緣故,蘇靜翕的胃口十分的好,比平常多用了一碗飯,而且飯桌上的菜食近一半是進了她的肚子,放下筷子之時,頗有些不好意思。
宗政瑾早上起的有些遲,是以早膳也用的晚,此時並不餓,之時拿著筷子隨意的用上兩口罷了,主要是在陪她吃。
“過幾日命婦可以進宮探親,你娘也讓她來吧,”宗政瑾放下筷子,隨口說道。
蘇靜翕一愣,淚水頓時在眼眶裏打轉,起身,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嬪妾謝皇上恩典。”
按照規矩,後宮妃嬪,每年初四可以進宮探親一個時辰,隻是這僅限於有誥命在身的命婦,也就大多是正三品以上的宮妃的家眷,其他人,如蘇靜翕,即使已經位居容華,可是她娘並不可以入宮的。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明年再與她娘親團聚。
所以,她此刻,心裏不可謂不感激。
“嗯,”宗政瑾應了聲,沒再說什麼。
這些事情,於他而言,不過是隨口一句的事,但是他知道,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與家人團聚,對他自己而言,已是連他即使身為帝王依舊覺得奢侈,那麼,他希望她可以得到。
兩人閑聊了幾句,蘇靜翕便回了關雎宮。
關雎宮
“主子,已經搬完了,隻是這擺設,主子看看可得心意?”代曼見她回來,連忙迎上來說道。
一大早他們醉雲塢的幾個奴才便忙活開了,好在蘇順閑派來了幾人幫忙,效率十分之高,至此,已經完全搬完了。
蘇靜翕踏步走進去,她如今已是容華,即使不是三品以上,但是比起嬪卻是高了好幾級,自然不能再住在醉雲塢。
不是她不喜歡醉雲塢,而是在宮裏,住所是一個身份的象征,是一個權勢的體現。
雖然她們搬的不過是關雎宮的偏殿,但是比起醉雲塢來說,大了一倍不止,裏裏外外走了一圈,“本嬪很滿意,隻不過把那張紫檀木金雕梅花貴妃榻移到窗邊些吧。”
整個殿內所有的用具幾乎都換成了容華的份例,隻不過卻基本上皆是她之前用慣了的同色或是同種類,隻不過做工更加精致些罷了,底下人的孝敬她自是可以看得出來。
“是,”小福子應了聲,連忙招呼旁邊的小安子一起抬開那張榻。
“本嬪晉封,爾等理應同喜,便每人十兩銀子吧。”
“奴才|奴婢謝主子賞賜。”
“主子,殿中省著人帶了一些奴才過來,讓主子看著選幾個看得上眼的,”襲香從外麵進來說道。
蘇靜翕搖了搖頭,“不必了,本嬪一個人,有你們已經夠了,讓他們回去吧。”
殿中省著人派來的奴才,她真的不知道是否其中摻雜了別的宮裏的眼線釘子,亦沒有那個心思再去防備,隻不過是地方變大,但是奴才卻是夠用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