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主子今後想吃什麼,盡管隨她的意,不必約束她,”宗政瑾心裏把想法過了一遍,毅然決然的對站在周圍的宮女說道。
“奴婢遵旨,”聽瑤心裏苦歎一聲,連忙行禮。
這可把蘇靜翕樂壞了,當下也不想散步了,“皇上要不要進去坐坐?”
後麵的蘇順閑腳下一個趔趄,他們來了這許久,終於想起叫皇上進去坐坐了,看著皇上自動自發邁進去的步子,也不管心裏如何的驚濤駭浪了,連忙上前幾步,“皇上還未用膳,可要傳膳?”
“皇上你還未用膳啊?餓壞了可如何是好,快去傳膳吧,”蘇靜翕一聽連忙說道,“皇上,小廚房裏還有些點心,要不要先嚐嚐?”
蘇順閑見皇上沒有反對,連忙招呼身後的小太監去禦膳房傳膳。
宗政瑾坐在木桌前,看著她忙前忙後的身影,深覺熨帖,“坐下吧,不用忙活了。”
其實,她也不過是給他遞了一杯茶,再服侍著他淨了手而已。
“皇上的手比嬪妾的大多了,”蘇靜翕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比劃了幾下。
宗政瑾低頭,暗黃銅盆裏,兩隻手交疊,上麵的手白皙嬌小,下麵的微暗寬厚,翻了個手背,把她的手握住,走向桌邊。
“皇上要用些奶白杏仁麼?”蘇靜翕把碟子往他麵前推推。
宗政瑾瞥了一眼,並沒有多大興趣,見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忍拂了她的好意,隻好拿起用了一個,甜甜的,“你自己吃吧。”
蘇靜翕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愛吃,也不再勉強,找了個話題,“皇上今日著人送來的水仙,嬪妾給它澆水了。”
“嗯?”宗政瑾靜待她的下文。
蘇靜翕手托著腮,“皇上沒有覺著它更好看了些麼?”
宗政瑾一愣,暗自歎了口氣,隨即調笑道,“翕兒這是在隱晦的提醒朕,稍候也需朕給你澆水灌溉麼?“
蘇靜翕反應了一秒,隨即臉瞬間通紅,這廝又在調戲她。
“皇上……你怎得又欺負人?“蘇靜翕憤恨。
宗政瑾對自己的惡趣味也頗為無語,剛剛隻是心裏怎麼想的,便怎麼說出來了,手握拳虛掩著咳了兩聲,“等會才叫欺負。“說著眼神示意門口。
蘇靜翕見蘇順閑正站在門口,神色怪異,東張西望,哼哼了一聲,靜默不語。
蘇順閑見裏麵二人都注意到他了,這才敢提著食盒走進去,天知道,他剛才恰好走到門口,聽著珍主子那聲似嗔似怒的話,即使他沒有子孫根,也直覺心口一緊。
偷偷的瞟了一眼,見她正死盯著他,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動作麻利的把東西放下,“奴才先告退。”
蘇靜翕挑了挑眉,自從這個動作看他做多了,她如今學來已是惟妙惟肖了,控訴,“他怕嬪妾。”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宗政瑾覺得好笑,但還是一本正經,“朕回頭罰他的俸祿。”
蘇順閑一隻腳剛剛踏出大門,聞言苦歎一聲,他今年的俸祿,直接的間接的都要因為這位主子給罰沒咯。
“皇上還是算了吧,嬪妾大度,不與他計較,”蘇靜翕掃了一眼他的背影,還是認真的和坐在這裏的人說道。
宗政瑾咽下嘴裏的東西,無視了某人的求誇讚求表揚,“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自是不會改變。”
蘇靜翕以為他當了真,隻道自己闖了禍,連忙過去討好的幫他布菜,“皇上,剛剛風大,便當沒有聽見吧,要不然嬪妾要做壞人了。”
宗政瑾把她夾過來的鴨絲掐菜放進嘴裏,“那你剛剛說什麼了?”
蘇靜翕露出一個笑容,十分狗腿,“嬪妾說待會一定好好伺候皇上。”
宗政瑾挑眉,“如何伺候?”
“自是皇上想如何便如何,嬪妾定當奉陪到底,絕不求饒。”
“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蘇靜翕猶豫了一瞬,依舊咬緊牙關,“絕不反悔。“
現在話說的再滿,也不過是兩人情趣所在,並不能當真,他為盡興,甚少有顧及她的時候,當然,是在次數上,她無論開始時如何配合,總是很快便敗下陣來,體力與他相比相差太多。
敗在了他的魄人的體力上,輸給了他各種奇出的姿勢上,這並不冤枉。
宗政瑾加快了進食的速度,目光更是緊緊的盯著她,直看得她滿臉通紅,羞羞怯怯不敢與他對視,眼底含笑。
花心定有何人撚,暈暈如嬌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