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芝一聽,臉立即紅了,她不僅跟祝定銀滾過荊條叢,還滾過稻草垛子,她眨了眨眼睛說:“別提那個老東西了,村裏的女人沒有哪個逃出過他的手掌心。不光是滾荊條叢,還滾稻草垛子,隻要能做那種事兒,就跟畜生似的,隨時隨地,不擇地方……”感覺自己的話說多了,趕緊停下了。
全光前用怪怪的眼神看著張玉芝,抿著嘴巴不說話。
張玉芝被全光前看得不自在了,她打一下他說:“切,你別看我,沒準你老婆劉從麗也不是漏網的魚。”
全光前自信得很,他說:“我跟祝定銀有矛盾,就是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對我老婆下手的。”
張玉芝搖了搖頭說:“你別那麼自信,我聽祝定銀說話的口氣,我們梨花衝的女人,隻有朱老四的老婆何登紅他想弄卻沒有弄到手……”
全光前瞪大眼睛看張玉芝的臉,見她紅著臉,他說:“照你說的意思,你也沒能幸免啊?”
張玉芝搖晃了一下大臀子說:“鬼,都說難得糊塗,你不曉得裝一下糊塗麼?”她想到最後一次跟祝定銀在張老大的稻草垛裏做了一兩個小時,她問,“喂,你的水平怎麼樣,能做多長時間?”
全光前聽了張玉芝這話,他一怔,心裏想,常常被老婆劉從麗罵,說他時間太短了,他想了想說:“做那種事兒重要的不是時間長短,關鍵是看爽快了沒有。”
張玉芝準備說話的,她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是婆婆弄的熱水上來了,她指了指門外小聲說:“你走吧,我明天白天到你辦公室去……”
全光前點點頭,便低頭往門外走。遇到上樓的曹經中老娘,他說:“嬸,你忙,我回家去。”
老太太說:“我看你的酒還沒有喝好呢!”
全光前側身從老太太身邊走過去,笑著說:“喝好了,是酒醉飯飽。”
煮熟的鴨子又飛了,全光前已經把張玉芝摟著了,沒敢下手,他失望地走出了曹經中的家。
走在街上,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家家戶戶都關上了門,有的家裏傳出了麻將聲。
全光前走到自己的家門口,他特意透過窗戶往屋裏看了看,屋裏的燈已經關了,裏麵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估計老婆劉從麗已經睡覺了,他走到大門口,用鑰匙開鎖,可從裏反鎖上了,打不開。
本來不想打擾劉從麗睡覺的,自己打不開門,沒有辦法,隻好拍了拍門,大聲喊道:“從麗,劉從麗,我回來了,開門。”
屋裏沒有動靜,劉從麗沒有回答。
全光前又拍了拍門,大聲喊道:“從麗,開門,我回來了!”用腳踢了踢門又說,“屬豬的呀,睡得這麼死,叫都叫不醒。”
叫了好一會兒,才從屋裏傳出劉從麗驚惶失措的聲音:“好,別叫了,我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