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一下子懵了,不知所措了,他真不知道哪兒犯錯了,惹孫明芝生氣了,他讓她打著,嘴裏說:“姐,怎麼啦,你這是為什麼呀?姐,我……我哪裏做錯了麼?哎呀,惹你生氣了,我有罪,我罪該萬死!”
孫明芝現在心裏很難受,從被吳世鎮淩辱、強行做人流、嫁禍她為殺人嫌犯、被槍殺……心裏積攢的冤屈太多了,早就想找一個發泄對象,讓其都發泄出來,可一直找不著對象。今天突然遇到易遠山,這是她沒有意料到的事情,實在是憋不住了,現在車裏隻有自己和曹二柱兩人了,她覺得機會好,想借他的肩膀用一用,好好的大哭一場,發泄一下。
孫明芝抓住曹二柱身子上的肌肉不鬆手,她嚎啕大哭地說:“嗚嗚,不怎麼啦,不為什麼,你沒有做錯什麼,你對我很好的……我想哭,想大哭,嗚嗚,是我錯了……嗚嗚,我現在想發泄,我想打人,想抓人……嗚嗚,我想發瘋,嗚嗚……心裏憋得慌……”說著在曹二柱的身子上是又打又抓又捏的。
曹二柱一聽孫明芝這話,他懸在心裏的石頭落下來了。他說:“姐,姐,我明白了,我知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你想哭,那你就放開嗓子大聲哭吧!你想打人,你就打我吧!你想發瘋也行,想砸什麼就砸什麼……”
孫明芝又是打,又是抓的,瘋狂了好一陣子,把曹二柱身上的衣服都弄得衣不遮體了,她自己也沒力氣了,連哭都哭不出聲了,她隻好撲在曹二柱的肩膀上低聲哭泣著。她一邊哭一邊哽咽地說:“我……胸悶……我……難受……我……”
曹二柱摟緊了孫明芝的腰,用手在她的背部撫摸著,他說:“姐,我早就把你當成我最親的人了,你要有什麼委屈,你盡管對我傾訴,有什麼氣也可以對我撒,我願意做你的出氣筒的。真的,我不騙你。”
孫明芝撲在曹二柱懷抱裏哭著,她張了張嘴巴,想咬,想了想,她沒有咬。
曹二柱知道了,他說:“姐,你要是牙癢癢,想咬我,那你就放心咬吧,我不在意的。”
孫明芝哭泣著,張了張嘴,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咬,隻是“嗚嗚嗚嗚”地哭著,連話都懶得說了。
曹二柱看孫明芝傷心,他心裏更難受了,他看她哭泣不止,他用手在她背部撫摸著。
孫明芝哭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著曹二柱的臉說:“耀軍,你在易桂花家裏的時候,看到我跑了,你怎麼不開車追我呢?我一個人跑著,誰也不管,我心裏好難受呀,覺得孤立無援,好尷尬呀!還有,你怎麼替那個人說話呢?嗚嗚,你難道想把我往外推麼?”
曹二柱摟著孫明芝的腰不鬆手,他說:“姐,可能是我想錯了,我想把那個追你的角色留給易遠山的,沒想到他沒有追,他怕他越追你,你越煩他。姐,至於我為他說話,因為我知道你很愛他,特別是你中槍在醫院搶救的時候,你感覺你自己不行了,還想見他最後一麵,對我觸動很大……我感覺你們曾經愛得你死去活來,我想讓你的愛失而複得;我知道你們兩人像夫妻一樣同居過,我是想讓你們兩人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