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經中偷偷看了一眼全光前,看他的樣子不像先會兒疾惡如仇,他說:“是的,我隻是開股東大會的時候說話聲音大了一點兒,那個姓潘的丫頭就想拿我當出頭鳥,對我下手,我算是躺著中槍了。我說退股金吧,她隻退我十七萬;我說不退了吧,她還非常得讓我退,我一氣之下就動手了,你坐著,我一伸手就打著你的鼻子了。我昨天晚上問廖作豔了,她說鼻骨很脆弱,一碰就容易折。嘿,全主任,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是衝動了,對不起!”
張玉芝見全光前臉上的表情似乎和善了,她也趁熱打鐵地說:“全主任,你是當過領導的人,現在又是梨花衝土建工程公司的董事長,算得上是有頭有麵的人物,我們家曹經中是一個小村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開開恩,原諒他一次。”
這時,吊瓶打完了一瓶,一直插不上嘴的朱老四跑去喊來了一個護士,護士又換一瓶,控製了一下速度,看了看全光前,低頭離開了。
曹二柱看他們交流得不錯,便把孫明芝和朱老四叫了出來。
張玉芝看幾個村幹部都離開了,她看著那個吊瓶說:“全主任,你住院的費用我們出。還有,我讓經中在這兒侍候你幾天。”
全光前看一眼曹經中,連連擺手說:“我問醫生了,我們是合作醫療,醫藥費花不了多少錢。至於照護我,曹經中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算了,我不需要。”
張玉芝看了一眼曹經中,隻見他低著頭,她搖晃了一下腰肢笑著說:“全主任,你需要女人侍候你呀?那多不方便呀!”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何況是陪護,全光前當然想讓張玉芝來陪自己呀,可說不出口啊!他隻好晃了晃手說:“那是,那是不太方便,男女有別哩,男女授受不親,會讓別人產生誤會的。”想了想說,“唉,發生這事兒,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說實話,我們兩家一直關係不錯,我也想原諒你們,可我是為公司做事兒的時候發生的這個事情,公司是要負責任的,所以,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曹經中要解小手了,憋不住了,他出去找廁所去了。
病房裏隻有全光前和張玉芝兩個人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對視了一會兒,都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玉芝走近全光前,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碰了一下,紅著臉,笑著說:“喂,照你先會兒說的口氣,瞧不上曹經中,你是想讓我來侍候你是不是?”
全光前搖了一下頭,感覺鼻子疼痛,趕緊停下了,他皺著眉頭說:“沒敢想,誰敢勞你的大駕呀!我現在雖然說是一個董事長,可把老婆劉從麗都叫不動,你看,到現在她還沒有來,怎麼敢叫你來陪我呢?”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玉芝的眼睛,晃著手說,“你要是陪護我,我怕你老公再對我下毒手,我還想多活幾年的!”
張玉芝搖晃了一下大臀子,紅著臉,看了看病房門外,她小聲含情脈脈地說:“切,你膽子那麼小呀,我就不怕呢!”
這不是在給自己叫點子嗎?全光前心裏一激動,膽子就大了,他說:“好,你不怕,我也不怕了,就是死,我也是當的風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