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子墨,你快開門,我要進去,我答應跟你一起洗。”徐安琴拍著門,扯開嗓門使勁囔囔。
剛剛她沒說不跟他一起洗,他怎麼連矜持一秒的機會都不給她?
沐浴間裏除了嘩啦的流水聲毫無動靜,徐安琴將小手都拍紅了,他愣是沒吭聲,徐安琴真氣了,“西門子墨,你混蛋!”
西門子墨,“…”
徐安琴鼓著雙腮,一雙靈動的眸子黑溜黑溜的轉著,沒辦法,人在裏麵,她罵不到打不到,冷暴力最可怕。
徐安琴做了決定,她先去換衣服,她就不信他一輩子不出來!
……
徐安琴將昨日的一身衣服換上,她小手裏拿著他的黑襯衫往他房間裏跑,她想著待會理論的言辭,但這時門鈴響了。
是誰?
徐安琴跑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臉鐵青的安軍。
“爸…?”徐安琴第一反應就是用小手揉眼睛,等確定不是她眼花,門外真的站著她那慈愛又嚴厲的老爸時,她“嘿嘿”兩聲幹笑,“爸,這大冷天的,你怎麼來了?”
“嘿嘿…”自家女兒笑的春-光燦爛,安軍也賣力的擠出一絲比哭更難看的笑容回應她,“靈靈,昨天你說學校裏組織下鄉援助活動,你身在鄉下,晚上趕不回來。嗬,瞧瞧,金瀾銘邸?這可是全市最豪華的地段。靈靈,你最近是不是吃錯東西了,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騙你老爸?”
“我…我…”聽著老爸越發鏗鏘有力的聲音,徐安琴害怕的垂下了小腦袋,她認錯,“爸,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但是她又想起一件事,抬眸問,“爸,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安軍沒回答,身後響起了一道非常好聽且有磁性的聲音,“是我通知你爸來的。”
徐安琴回頭看。
西門子墨剛洗過澡,頭發微濕,他穿著經典搭配的白襯衫,黑西褲。襯衫紐扣散了三顆,衣袖半卷,他身上透出幾分優雅的隨性。
他精健的腰身上束著gucci新款的鑽石皮帶,英國精致絲綢配以鉑金鷹頭的鑽石,這款奢華皮帶全球發行三款,足以彰顯出男人顯赫的權勢和地位。
徐安琴卻無心欣賞這些,她將手上的黑色襯衫甩給他,叉腰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西門子墨,你就是那條狗!”
西門子墨將襯衫接到手裏,他勾著唇瓣溫和的笑道,“既然如此,那昨晚安小姐在狗窩裏湊活了一夜當真委屈了。我不留你了,回你的金窩去吧。”
“你!”徐安琴語結,她眼裏一熱,委屈的淚水“唰唰”直流。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別人這等怠慢,她第一次掏心窩子對待某人,可是某人不領情,還狠狠踩了她一腳。
這個女孩怎麼說哭就哭?!
西門子墨挺直了腰板,蹙著眉看著她淚眼朦朧的麗眸和腮邊滑落的晶瑩淚珠。
“靈靈,你還有理了?你騷擾了南宮總裁一夜,南宮總裁沒報警抓你已經算客氣的了,你現在還敢罵他?走,跟爸爸回家,爸爸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安軍上前牽住徐安琴的小手,扯著她就往外走。
西門子墨看女孩沒有反抗,這次她似乎真傷心了,乖巧的跟在爸爸身後不停用小手抹眼淚,她啜泣著,抽抽搭搭的模樣惹人憐愛。
大門被安軍關上,寂靜的回廊裏響起女孩的俏聲,“爸,不許拎耳朵,疼…”
……
外麵安靜了,公寓裏也安靜了,西門子墨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安靜,他以為他會長籲一口氣,但是他沒有。
足足兩分鍾,他站立在原地看著已經被關上的大門。
意識到自己白白浪費了兩分鍾後,西門子墨嘴角自嘲的勾了勾,他抬腳向臥室走去。
那件黑色襯衫還被他握在掌心裏,女孩甩過來時帶來一股撲鼻的幽香,是她少女幹淨怡人的體香。掌心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一點點蜷縮起手指,將襯衫緊攥掌心,胸膛劃過漣漪,他竟心生了…留戀…
都怪那女孩太鬧騰了,她消失了,他有些不習慣。
走進臥室,他將襯衫甩船上,床櫃上放著他的手機,他走過去,拿在掌心裏。
手機滑屏打開,最先映入眼簾是昨晚她擅自做主拍下的一張照片。
他側身躺著,她將精致的鵝蛋小臉親昵的貼他側臉上,然後撅起紅唇,做出了一個香-豔的飛吻姿勢。
“嗬,不知羞。”男人聲音的輕柔和眉間淡淡的寵-溺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仔細看了三遍,他想動手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