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解釋?聽說你給我擦身體換衣服,你沒經過我同意對我做了這麼親密的事兒,現在你再解釋你不是我什麼人,別人會怎麼想?他們會以為你精神有問題,是傻子。”
“而且,”西門子墨蹙著眉看著她小手上的小米粥,小米粥熬著很稠,清淡的香氣四溢,上麵還冒著騰騰的熱氣,“而且跟我西門子墨扯一起,辱沒了你安家,還是辱沒了你?”
徐安琴一聽,當即不開心的撅起了小嘴。
這是什麼解釋?他誤導別人,還覺得她高攀了他?
徐安琴偷偷看了一眼男人,他英俊的眉宇含著淡淡的虛弱和倦怠,棱角分明的五官隱在堅毅與疏離裏,優越的涵養和家世更讓他無時不刻不向外散著優雅…
徐安琴覺得臉蛋發燙,如果…的確是不辱沒…
“安小姐,你在笑什麼?”西門子墨將徐安琴的表情盡收眼底。
“我笑了嗎?”為了掩飾心虛,徐安琴當即挺起小胸-脯,“我笑當然是因為你好笑,那你呢?你怎麼知道我笑了,你偷看我?”
西門子墨丟給她一記白眼,“你這麼大的活人杵我麵前,我能當不存在嗎?要不明天你帶塊布來遮住自己的臉。”
“狡辯!”徐安琴鼓著粉嫩的雙腮瞪著他,她忽又“嘻嘻”的笑了,語氣甜柔羞澀,“明明是因為我好看你才看的,你還不承認!”
西門子墨,“…”多自戀的小p孩。
一旁的lin卻知道了boss不解釋的用心。
20歲的小姑娘為一個男人寬衣解帶,悉心照顧,如果兩人不是男女朋友,這謠言四起,必然會傷了她的清譽。
而且“南宮”可是一個金字招牌,和他扯上關係,不論是安家還是徐安琴,都會身價翻倍,財源不斷。
lin感慨,boss對徐安琴雖是冷了點,但終究是惦記了她的好。
“這個小米粥味道極好的,你張嘴,吃兩口。”徐安琴將小勺抵在了他的唇邊。
西門子墨看了看粥,然後順從的張嘴,吃下,他點頭,“味道是不錯,但是,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醒?”
他今天醒,所以她恰巧帶了粥嗎?
“不是啊,我每天都會給你帶份小米粥,隻是你今天恰巧醒了,嗬嗬…”女孩笑著,秀氣的眼角細成一條縫,微微上鉤,很美。
見兩人一個喂粥,一個吃粥,lin識趣的告辭了,他道,“boss,這兩個月你不在,公司裏堆積了不少需要你簽字的文件,我去公司拿過來讓你批示。”
“恩,好。”西門子墨點頭。
……
西門子墨吃下整碗粥,徐安琴抽出紙巾給他擦拭了嘴角,然後站起身,“西門子墨你先自個玩著,我去洗碗。”
男人沒回答,那意思是---請便!
這是典型的白眼狼!清醒了沒聲感謝,吃了她的粥又不理她。
徐安琴心裏“哎”了一聲往門邊走,女孩天生活潑開朗的性子讓她的鵝蛋臉龐沉浸在一片絢爛的陽光浴裏,也真是她脾氣好不跟他計較。
……
徐安琴洗好碗後推開病房門,西門子墨下了床,他正站在窗戶邊。
男人一身藍白條的病服,這兩個月他又清瘦了許多,但男人天生健碩的骨頭架子讓他依舊修長而挺拔。
他兩手自然的撐窗台上,窗外刮進來些許冷冽而清新的寒風,寒風吹亂了他的黑發,讓他平日溫潤的性子多了很多凜然與薄涼。
徐安琴扣在門把上的小手慢慢攥緊,她一雙靈動的水眸裏劃過淡淡的感傷,他是喜歡紅豔姐姐的,隻可惜…
她還清晰記得在墨西哥見到西門子墨的第一麵,當時他捂著流血的腹部跌跌撞撞的走著,他倒在地上,她上前看…
他正盯著滿是繁星的天空,但繁星璀璨的光亮全都湮滅在了他的黑眸裏,他眸裏慘淡而空洞…他嘴角勾翹著,清淺落寞的弧度不知笑蒼生還是笑自身…
從那時起,徐安琴就懂了,原來這是屬於一個男人的憂傷。
徐安琴關上門,她站西門子墨身後叫了聲,“西門子墨…”
西門子墨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他似乎沒聽見。
於是徐安琴走到他身邊,她順著他的眼光看樓下。樓下是醫院休閑娛樂的場所,那裏有玩耍聊天的人群,時刻傳來著歡聲笑語…
“西門子墨…”徐安琴伸出一隻小手攥他衣袖,“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