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羞甜,小聲嘟囔著,“我知道了,小氣鬼!”說著晃了兩下細腿,關心道,“餘柳,待會把我送店麵,你回家早點睡覺吧。”
他笑,“我不回家了,今晚陪你住店麵裏。紅豔,肚子餓不餓,我先帶你去吃飯。”
女人的聲音細細軟軟的,“不出去吃,我今早買了菜,我給你做飯。隻是餘柳,店裏就一張沙發,不夠我倆擠一起。”
“不夠嗎?如果不夠,那我就睡你身體裏,要不你睡我身上也行?”
那女人迅速捂他嘴,“呸”了一聲,他順勢伸舌舔她的手心,又將她的手指含嘴裏允吸,她縮回去,他俯身就攫取了她的芳唇。
兩人親熱了一路,其中有一次他差點就撞上了電線杆。
回到店麵,他又迫不及待的拉上了卷簾門,隔斷了她窺視的視線。
紅豔,紅豔,紅豔…這個名字一再的出現在了她和他的生活裏,如果她再感覺不出來餘柳對紅豔的與眾不同,她再不采取行動,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她為了餘柳付出了25年的青春,她說不求回報是假的,她想要餘柳待她如掌上珍珠,對她憐對她愛許她一生。
餘柳也應該這樣做的,如果沒有她周靜如,他餘柳就是一個乞丐!
憑什麼她到頭來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她狠嗎?
不,她一點都不狠!
紅豔本來就是他的一個情-人,她的替身,是紅豔搶了她的餘柳,是紅豔毀了她的幸福,她不會讓自己悉心栽培出來的男人脫離自己的掌控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獲得幸福。
餘柳是她的,他的終極歸屬也應該是她!
既然她紅豔能做一個男人的情-人,能做出這種肮髒的rou體交易,那讓她去伺候多個男人,讓她成全她和餘柳又有何不可?
她想過的,等紅豔被糟-蹋玷-汙了,被餘柳棄之如敝履了,她會給紅豔一大筆錢,讓她後世無憂的。
周靜如看著餘柳陰霾的狹眸,她蒼白的臉色哀求著,“函,都是我的錯,我承認是我太嫉妒紅豔了。可是,可是那都是因為…因為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餘柳的狹眸點燃著一簇幽凜,精美的輪廓冷若冰霜,但更多的是掙紮的痛楚,“恩,我不怪你。因為你對我有恩,所以你對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而我有半分忤逆你的意思都是我忘恩負義,是我做錯了。”
“是我不應該rou體放縱,是我不應該愛上紅豔,是我不應該讓你彷徨不安…但是周靜如,我欠你的,我可以把命送給你,你為什麼要牽扯上紅豔?如果沒有畢諾草的事情,我們和她是可以好聚好散的。”
“不,不會的…”周靜如尖銳的打斷他,她被他一口一個“恩情”和“欠”的話弄的難堪和心寒,雖然她的確是用恩情來束縛著他。
“餘柳你捫心自問,如果沒有畢諾草的事情,你和紅豔的情-人契約到期了,你真的舍得放開她嗎?你真的還願意和我結婚嗎?”
“會的,我會的。”餘柳毫不猶豫的回答,“那時的我還不知道愛是什麼,還不知道我愛紅豔,有多愛?我還可以將自己的感情控製在道義的束縛裏!”
“而你用畢諾草試探我對你的心,其實你真正試探出的是我對紅豔的心,你讓我對她的愛意如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你讓我對她的心疼和憐惜爆發到了頂峰,你讓我現在求而不得,你讓我…生不如死!”
“不,函…”周靜如坐過去抱住他的肩膀,“我求你了,不要這麼說,我們翻過那一頁吧。紅豔已經嫁人了,她很幸福。而且當初你把她送畢諾草代替我時,那也證明你愛的是我,既然這樣我們忘記紅豔,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嗎?”餘柳任由周靜如抱著,他勾著無比荒漠蒼涼的微笑,“她現在靠著安眠藥睡覺,她在夢裏叫我名字,她不肯乖乖吃飯越發清瘦,她不好,所以我也好不了。而且,愛她的一顆心,如何才能收得回?”
今天他說了很多遍他愛紅豔,那他究竟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函,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餘柳搖頭,聲音透著迷茫,“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從4年前得知嚴寬將她從畢諾草帶到了秀園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我已經控製不了我自己了,我就想好好守著她,護著她,看到她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