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也是難為餘柳了,明明占有欲和嫉妒心那麼強的一個男人,就算他和紅豔真做了什麼,他也隻能站在外麵邊抽煙邊等著。
西門子墨爽朗的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餘少,你今晚美人在側,怎麼還不回房睡覺?”
餘柳半眯著狹眸,嘴角薄涼而疏離的往上勾,將手裏的煙蒂放腳下踩滅,雙手落口袋時,姿態瀟灑道,“南宮先生不是也還沒睡嗎?”
西門子墨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門,意味深長回道,“餘少怎麼知道我不是睡了一覺才出來,剛剛太熱了,我出來吹風。”
餘柳嘴角的弧度僵住了,薄唇緊抿成一道陰寒的直線,半響才道,“既然睡覺了,我怎麼看你沒換衣服?”
西門子墨笑的相當愉悅,“嗬,我睡覺一定要換衣服嗎,也許我是脫了再穿回來的。再者,餘少難道不知道脫不脫衣服,脫多少衣服,那是依據我們所采用的姿勢決定的。”
餘柳頓時目光如炬,狹眸裏仿佛要噴出一條火龍將西門子墨燃燒成灰燼了。
見他如此,西門子墨心裏倍爽,這個男人多麼幸運先他之前遇到了紅豔,並成功讓紅豔愛上,可是他沒有珍惜,現在已將紅豔搞丟了。
不過西門子墨也見好就收,他道,“悠棠剛剛睡著了,我去樓下走走,餘少也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說著,西門子墨轉身離開了。
直到西門子墨消失在眼前,餘柳才跨出長腿走到他們的房門邊,右手輕搭上門把,房門並沒有落鎖。
餘柳猶豫一秒後,推門而進。
進入後,還將房門反鎖了。
……
走進房間,餘柳嗅了口這裏的空氣,空氣很新鮮,並沒有什麼汙-濁的氣味,再見紅豔安靜的躺在大床上,床單整潔。
餘柳暗下鬆了口氣,他眼睛餘光突然瞥見靠著大床和牆壁,用白色被褥和毛毯打的地鋪。
那是什麼?
餘柳三並兩步幾乎是衝了過去,他先在地鋪上踩了幾圈,還是不相信的蹲下身將被褥緊緊攥手心,沒錯沒錯,西門子墨竟然沒跟她同床!!
他們為什麼不同床?
他們不是夫妻嗎?
那他們在墨西哥南宮家裏睡一個房間有沒有同床?西門子墨有沒有碰過紅豔?
想想剛剛西門子墨的話,那個混蛋,他是故意惹他生氣惹他嫉妒的…但是,西門子墨最後說他樓下走走,讓他該幹嘛就去幹嘛,他還沒鎖房門,他將地鋪展在這給他看…餘柳瞬間懂了,西門子墨暗示他。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餘柳站起身,繞著房間徑直走了三圈,有很多猜想在腦袋裏盤旋,但他不敢求證。胸腔裏已經無法遏製的升騰出一股狂喜,他想大喊出聲想手舞足蹈了,他真的…太開心了!
餘柳轉身去看紅豔,走到她床頭,床頭櫃子上放著一個水杯和一瓶藥。
他本來隻是隨意瞥了一眼,當看著紅豔恬靜的睡容時那瓶藥上的英文名“hypnotic”陡然闖入了思維,“hypnotic”是…安眠藥的意思!
剛才那股喜悅瞬間蕩然無存了,餘柳狹眸的瞳仁劇烈一縮,長臂一伸就將藥品拿手裏,他急切而認真的掃著藥品上的英文,沒錯,這就是安眠藥!
“紅豔…”餘柳一條長腿彎曲在床上,兩隻手使勁的搖晃著紅豔,“紅豔…豔豔…你醒醒…你為什麼要吃安眠藥?你知不知道這藥有很強的副作用,吃多了會死人的!”
床上的紅豔還在沉睡著,毫無反應。
這一拳就像是打進了棉花糖裏,使不上力,餘柳心亂如麻,又驚又懼著。
將紅豔輕輕放回去,餘柳在褲兜裏掏出手機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他低吼著,“西門子墨你瘋了,你竟然給紅豔吃安眠藥!你想害死她!”
相比他的暴怒和慌張,電話那頭很平靜,還帶著感傷,“餘少,悠棠她吃安眠藥吃了3年多了,沒有安眠藥她睡不著,即使小睡一會,也會被噩夢驚醒。”
吃安眠藥吃了3年多?
餘柳深呼吸一口氣,但他胸膛依舊劇喘著,壓低的聲音還帶著痛不可遏的顫抖,他左掌狠勁抓繞著自己的短發,“她為什麼睡不著?她為什麼做噩夢?”
“這個悠棠沒說,但她做噩夢就會胡言亂語,她總是重複兩句話。第一句話是,滾開,別碰我。第二句話是,餘柳,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