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大姐頭和貓耳朵正死死的拉著我的胳膊,而後麵的鴨舌帽則衝我大聲喊叫著什麼。
“你傻了嗎?快拉住我的手!”
見鴨舌帽的手臂在眼前晃蕩,我腰部用力,另一隻手鉤住他,這才開始有被拉拽的感覺。
我翻過扶手,坐在台階上喘氣不止,大姐頭和貓耳朵也沒見好到哪裏。
我算不上胖,肌肉不多,體質相對平衡。
但是再不胖,一百多斤的體重,從空中摔落,重力加速度,在一瞬間產生的衝擊力,也著實可怕。
真虧貓耳朵和大姐大兩個女人能夠將我拉住,我看她們的樣子,恐怕自己的手臂肌肉也有拉傷。
“謝謝!”吞咽一口唾沫,我好不容易才將這兩個字說出口。
驚魂未定,短時間內我怕是站不起來了,本身就缺水少吃,越來越餓,現在更是感覺身體裏最後一點力氣都被透支了出去,不休息休息,一時半會怕難動一步。
忽然,聽頭頂有一串急匆匆的腳步。
剛開始我還沒有在意,可等我反應過來此處乃是方外之地,一詭異迷宮的時候,這才醒悟過來。
怎麼會有其他人的聲音?
轉念再想,此地不應該有其他人才對,不然鴨舌帽一行早就應該有所發現。
既然不是人.......那頭頂傳來的又是什麼聲音?
耳聽聲音越來越近,樓梯上我與貓耳朵等人的心中忐忑也是一模一樣。
四雙眼睛,不約而同的往頭頂望去。
那“噔噔蹬”的聲音越來越近,忽聽一人說道:“下麵有人嗎?我剛才聽到什麼聲音,是不是誰在這裏?”
是人聲無疑,而且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聽著略略耳熟,沒想到一旁的鴨舌帽反應卻比我更大,人直接鉤住護欄往上吼說:“喂!你怎麼在我們上麵?”
聽鴨舌帽的口吻,似乎上麵那位和我們還真就認識。
仔細想想,既然此人不是我們四個中的一個,就隻有可能是前往右側走廊的那一隊。聽聲音不是胖子,也就隻可能是西裝男本人了。
而且這聲音,也是越聽越像,應該就是他沒錯。
他人不應該是在我們相反的方向嗎?怎麼反倒會出現在我們頭頂的位置。
不由我多想,鴨舌帽便說:“大家別幹坐在這,趕緊到上麵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是打不起精神來的,可西裝男的離奇現身,卻像是在我們身上打了一管興奮劑一般。
幾個人心懷著不解、好奇、莫名的種種情緒,小心翼翼將剩下的樓梯走完。
跨過我剛才摔下去的地方,我才發現整段樓梯,唯有害我的那一級樓梯吃不住人的重量。
真真是倒黴催的,哪怕我少踩一格,或者是多踩一格,也不會碰上剛才的慘事。
爬至樓梯上層,這一層如同巨大的圖書館一樣,入眼看到的便是無數橫豎擺放的巨大書架,書架上雖然也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各種書類,不過隨手翻看一本才發現,除卻書皮上的圖畫和文字之外,書裏麵倒是一片空白。
至於西裝男,看起來也是一副狼狽摸樣,人靠在書櫃上,雙手扶膝蓋,正在停歇喘氣。
我們中最沉不住氣的便是鴨舌帽,而且他又跟西裝男不和,幾步上前問說:“你怎麼......能跟我們碰到一塊,你不應該是在我們的相反方向嗎?”
其實這並非鴨舌帽真正想問的問題。照理說,剛得知美人痣死訊不久,見到西裝男的第一個問題,就應該是胖子殺美人痣的時候,他人為什麼不在邊上,或者在邊上為什麼不去阻止。
然而鴨舌帽非但沒有這樣問,甚至連美人痣的死都沒有提及一下。
之所以會這樣說,顯然鴨舌帽也是警惕著西裝男,生怕他也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索性佯裝不知道這件事情,倒要看看西裝男會有怎樣的表現。
西裝男他們一行,與我們走的方向正好相反,我們能到這裏,一路上也是花費了不短的時間。按照正常來向,我們兩隊人現在應該相差有十萬八千裏之遠,怎麼可能在這裏碰麵。
聽鴨舌帽問完,西裝男定定神才說:“我剛才聽到聲音,還害怕這裏是不是還有什麼未知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碰到的是你們。”
開口第一句話便答非所問。
不過很快西裝男又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到這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口袋裏拿出地圖,再掏出鋼筆畫著圖標:“我的這份地圖,畫錯了這附近的結構。結果我和其他兩人也在這裏走散,隻有我一個人沿著其中一條路來到這裏。”
西裝男的話,乍一聽似乎有幾分道理,可要是仔細揣測,又有不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