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走路搖搖晃晃,但還不至於三步摔倒兩步彎腰。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我眯著眼睛對走在我前麵的男人叫嚷著。
酒吧裏的客人還是老樣子,也見多了醉鬼耍酒瘋,依舊是不怎麼在意。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明明是想要上衛生間的,我叫他他卻不聽,反倒是往酒吧後門的位置走去。
難不成他是想找個沒人的巷子,就地解決嗎?
維護城市衛生環境,這種事情我還是能做到的吧?
絕對要把他找回來,絕不能然他隨地解決。
我腳下的步伐加快,隻感覺天旋地轉之間,用額頭撞開後門,跳了出去。
“不!不!不許你隨地......”
正要製止那男人的不良行為,卻反倒是我忽感覺自己手被一把抓住,轉瞬之間天地倒懸,我已經摔在地上。
“好,好厲害。”
過肩摔的動作非常利索,竟然將我的醉意一瞬間摔的全無。
我反身跳起,再看剛才攻擊的我的人。
那人穿著身戴兜帽的風衣,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似的在放光,隻是這種光芒,並不璀璨。
“你是什麼人?看,看起來不像是想,想上廁所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嘴巴裏在說什麼。
在酒精的影響下,我說話變得語無倫次。
兜帽男顯然是衝著我來的,而且來者不善。
隻是他眼睛裏現在多了一絲疑惑,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有些懷疑自己找錯了對象。
“鄭絮兒,人現在在哪?”
鄭絮兒?誰是鄭絮兒?
哦,幾秒之後我才想起被關在東城分局的柳派門人,那個叫鄭絮兒的女人。
“你,你是什麼人?找她幹嘛?”
其實我應該想到他是什麼人的,但腦子就是慢一拍。
“還以為我找錯人了,你既然知道她的名字,那就是你沒錯。”他說話間又再次上前。
他的動作並不快,而且目的明顯。
以他現在的身姿和動作,顯然是想先將我擊倒製服,再逼問我情況。
既然被我看穿了他的目的,自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他的手,我順勢抬手便是一拳。
拳風並不是衝著他的身體,而是對準了他的手肘。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這一擊,他定然會手臂受創,給我製造反擊的機會。
可還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明明正正的打在他的手肘之上,卻像是給他撓癢癢一樣,連他的拳路都沒有偏移,反倒是我自己的胸骨正正挨了一拳。
“咳......”
嘴巴裏一腥,噴出來的並不是血,而是在胃裏發酵的酒與下酒菜。
果然是柳派中人,下手力道不僅夠狠,而且絲毫沒有投機取巧的部分,就是打算要製服我。
隻是我力量雖然發揮不出來,身體的強度還在。
上古圖騰之力,這幾日也恢複了一些,挨這一拳還不會有大礙。
他本以為一拳就能解決問題,稍楞了一下:“你也是門內的人?”
柳派門內和我有直接接觸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鄭絮兒,還有一個殺掉卡巴爾菌感染者的男性,並非眼前這位。
他雖然是柳派門內的人,而且知道是我抓捕的鄭絮兒,但並知道我也是道門門內的人。
所以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就是他猶豫的瞬間,後門再次打開,跟出來的婉君僅僅是掃看一眼我們兩人,便已明白是怎麼回事。
“舉起手!”婉君利落的掏出隨身配槍:“不然我開槍了。”
“哼,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兜帽男錯估了形勢,他大概光看到我一個人醉酒,但沒見到隨後前來找我的婉君。
在衛生間裏見到婉君時,婉君又在打電話,看起來也不像是和我認識。
不過,他就不好奇一個女人出現在衛生間裏嗎?
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很聰明的角色。
“我還會來找你的,如果你敢動他的話。”話音剛落,他人便一腳登上牆階,連環反跳消失在夜空之中。
婉君手裏的那把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但是因為對方動作太過利落,以至於她根本無法準確瞄準,最後不得不放棄開槍。
“你沒事吧?”
婉君正要上前檢查我的狀況,我連忙身手攔住他。
“等我,等我一下,我要......”
打開一旁的垃圾桶蓋,張嘴將肚子裏所有的食物殘渣混合著酒水吐了進去。
因為味道太衝,婉君捂著鼻子,退回酒吧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