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警官一向冷靜,這次卻顯得萬分焦急,話語之間透露出驚慌失措。
“應該是我問你在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這樣反問曾警官,也是想讓他先冷靜下來。
那名女警掛點我電話時,我已經覺的不妙了,所以聽曾警官說她人已失蹤,在也我預期之內。
隻是現在必須讓曾警官恢複理智,他若是如此慌亂,自己的安全也很難得到保障。更重要的擇是先讓我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層漂浮的冷氣又是什麼。
“是我不夠冷靜......”曾警官深呼吸了兩下,忽道:“我的手機電量快不足了,事情沒辦法詳細說給你聽。你如果已經在警局裏了,記得到二樓走廊最後麵的辦公室......”
這句話剛剛說完,通話便中斷了,再撥打時已經顯示對方關機。
聽曾警官剛才說話時似乎還有微微的回聲,應該是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內,再聯想女警失蹤前告訴我她人在證物室,恐怕曾警官現在也在證物室。
如果我所料不錯,證物室的確是在地下一層,那我便無法和曾警官見麵,更別提溝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那股冷氣明明是從地下飄浮上來的,曾警官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真是太奇怪了。
再次點亮手機,我照了照走廊的深處,曾警官讓我到最後麵的房間去,也許在那裏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的腳雖然恢複了一些知覺,但是腳踝因為凍傷的關係還是無法順利活動,隻能拖著腳慢慢向走廊後麵移動。
走廊兩側都是執勤的警務室,這些地方是負責附近片區的民警日常辦公的地方,依照現在的時間點,也應該不會有警察還留在裏麵。
心中剛剛想罷,耳朵就聽到“滋啦”一聲,極為刺耳。好像是什麼金屬磨掛地板的聲音。上學時,經常會聽到同學的椅子腿在地上刮蹭,聲音差不多就是那樣。
“有人嗎?”警務室的玻璃有一層特質的吸光圖層,手機的亮度不足以照亮整個警務室內部。
以我的經驗,凡是在不該發出聲音的地方,發出聲音,多半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若是警務室裏真的有人,聽見我剛才說話的聲音,肯定會出現問個明白。
既然無人作聲,我也按捺住好奇心,滅它泛濫給我惹事。
“沒人的話,我可就走了。”嘴上說著,腳繼續邁步向走廊後方前行。
我執意不理會警務室內的怪音,警務室的門把手卻慢慢擰動,門縫拉開了不大的一條。
即便我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有人的氣息在門內,什麼人正在一片漆黑中拉開警務室的門正看著我。
原本充斥著空氣清新劑味道的走廊,略略出現一點奇怪的惡臭,我心道不好。
邁步要跑,卻忘了自己的腳根本沒辦法正常活動,我忽然覺得自己腰部被什麼猛撞了一下,人便撲到在地。
趕忙轉過身,眼見一道黑影騎在我身上,手中閃爍著什麼銀光的利器釘著我的眼睛便紮了過來。
雖然一隻腳行動不便,卻不妨礙我雙手的正常使用。我伸手抓住那黑影的手腕,反關節一掰,將它手中的利器奪到手中。
此時再看,我手裏的利器,是一支鋒利的鋼筆。而騎在我身上是一名身著警服的女警。
我下意識的反手要將鋼筆刺入她的脖頸,我抓住她手腕的手指卻感覺到了脈搏的跳動。
她還活著?
那女警雙目失神,頭發散亂,口角更是不停的流出好似口水一樣的液體。隻是這液體散發著讓人無法忍受臭味,絕非是口水那麼簡單。
既然她人還活著,我就不能對她下殺手。隻能反手對著她的脖子一擊,想著將她擊暈就好。
誰成想,這一擊隻讓怪異女警從我身上翻了下來,卻並沒有昏迷。
我剛才那一擊的力道如果再大一點,說不定能將人的脖骨直接擊錯位,她不僅抗住了這一下,還能保持意識,怎能不讓我驚訝。
我見她還要向我攻過來,趕忙抓住另一側警務室的門把手想要站起來。
這一抓,門把手反倒被我擰開,耳聽警務室門內又傳來粗重喘氣聲,眼見室內一人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我。
我慌忙將門再次關住,拖著左腳往後退讓。也許是剛才與怪異女警的兩下搏鬥發出了太大的聲音,走廊左右兩側的警務室房門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開,從內各自走出身著警服的警官。然而這十幾位警官,全都是一臉失神,口角流出惡臭口水的姿態。
若這些都是死者亡魂,那我還可以下狠手反擊。然而他們卻都還活著,好像受到了什麼人操控似的變的失神喪失理智,再鑒於他們的身份,我根本無法對他們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