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忘了嗎?”初雪無辜的反問。“初雪剛剛才說要看你處理事情的方式,你也答應了初雪,商場如戰場,最講究的是信譽,沒有信譽生意就做不成,這是不變的定律,難不成,大哥隻是隨口說說,而不是真心想幫父王分憂,打理風流今朝。”
“我當然沒忘,而且,我也不是隨口說說。”怕到手的肥肉飛走,趙子敬指天發誓,借此證明自己是很講信譽的。“我趙子敬對天發誓,答應過初雪的話,絕對不會賴賬,如果賴賬,我不得好死。”
“敬兒,說話就說話,發誓做什麼?”趙王妃嗬斥完自己兒子,又對初雪道:“初雪,你也是,跟大哥開玩笑也要有個度,適可而止知道嗎?”
“我沒有在開玩笑。”初雪語氣淡漠,理了理自己寬大的袖子,眸光看向不言不語的溫香。“溫香,把你對軟玉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郡主。”溫香驚恐地看著初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說過要給你做主,就不會對你食言。”起身走到溫香身邊,初雪伸手握住溫香的手,鼓勵她。“剛剛嫡世子的誓言你也聽到了,說吧,別怕,郡主我在你身邊,王爺和王妃也在,他們會給你做主。”
“郡主,奴婢求求你,不要,不要好不好?”抓住初雪的手臂,溫香楚楚可憐的求著初雪。
“你是我的丫鬟,我不能讓你白白受人欺負。”初雪斷然道:“而且,那個欺負了你的人,必須負責任,不能吃幹抹淨後,還不認賬。”
趙子敬臉色變了變,時而鐵青,時而煞白。
王妃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可以變成一把利劍,殺死趙初雪,免得她繼續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
柳側妃眸光看看趙子敬,複又看看溫香,配上初雪先前說過的話,心中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嫡世子風流成性,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想沾染,仗著王妃的庇護為所欲為,府裏府外均是如此,他不但欺負丫鬟,曾經還想染指她的露雪,好在被她發現,他才沒有得逞,這次踢到鐵板了。
王府裏誰不知道,自從長郡主落水被救起後,性情大變,是出了名的護短,對身邊的兩個丫鬟尤其維護,趙子敬動到她身邊的丫鬟,真是活該。
“初雪,你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趙王疑惑的問,他是男人,沒有女人的細心,在場隻有他還在雲裏霧裏。
趙子敬心虛,不敢吱一聲。
趙王妃沉默,她不會主動給趙王解惑。
柳側妃想與王妃聯盟,自然也不會解釋,看戲是一回事,被連累那就得不償失了。
溫香頭垂的更低,拚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初雪卻不讓溫香如願,拉著溫香走到趙子敬麵前,趙子敬驚恐地看著初雪。“你,你要做什麼?”
“大哥真是愛說笑,初雪一女子,能對你做什麼呢?反而是大哥你,你做了什麼,該一五一十的向父王交代一下,要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初雪笑容明媚,看在趙子敬眼裏卻是那麼的恐怖,像那勾魂的厲鬼。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趙子敬急的滿頭大汗。
“大哥,別忘了你剛剛可發過毒誓。”初雪好心的提醒。
趙子敬臉色慘白,心中的得意蕩然無存,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失去重心坐在椅子上。
“初雪,你做什麼?”見不得兒子被逼迫,趙王妃幾步走下台階,扯過初雪的身體,抬手就甩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廳裏回旋,初雪看著溫香因為那一巴掌,嘴角被打破,慢慢溢出血,蹙了蹙眉,這趙王妃和趙凝雪不愧是母女,都喜歡打人巴掌。
趙子敬站起身,欲言又止。
柳側妃在心裏歡呼了一聲,隨即失望的歎息,那一巴掌怎麼沒打在趙初雪臉上,她好想看看那張絕美的臉蛋,紅腫的樣子,真是可惜了。
親眼看到自己溫柔賢淑的王妃大人,趙王整個人懵了。
“疼嗎?”掏出絹帕輕輕擦去溫香嘴角的血漬,溫香抓住初雪的手。“奴婢不疼,別髒了郡主你的手。”
“說什麼傻話。”白了溫香一眼,初雪把手裏的絹帕給溫香,淡淡的說道:“以後別這麼做了。”
溫香說道:“奴婢在郡主身邊,絕對不能讓郡主受傷。”
初雪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
“王妃現在是懶得粉飾太平了嗎?”初雪嘲諷地看著趙王妃,淡淡地道:“父王可看著呢!你真的不需要顧及一下和善的形象嗎?”
王妃氣的胸口不斷起伏,抬手又想給初雪一巴掌,卻在半空中被截住,看著溫香截住了趙王妃的手,初雪反而笑了,輕聲道:“王妃可要想清楚了,你這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很容易,皇上問起來的時候,你想解釋,可就不容易了,基於男人愛美的天性,我相信,皇上不希望看到我臉上有任何的人為痕跡。”
她們那麼想把她推入火坑,她就讓她們嚐嚐惹火燒身的感覺。
趙王妃瞬間醒悟,背脊一陣涼颼颼的,剛剛的一時衝動,差點害了整個趙王府,想起來她就後怕不已。
“郡主,奴婢求求你,我們回去吧,奴婢不要郡主為了奴婢受傷。”溫香忍著嘴角的疼痛,求著初雪。
“你被欺負了,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初雪冷硬的說道:“而且,讓那個欺負你的人負責,不但是為了你,也為了他,讓他長長記性,不是什麼女人的衣服都是可以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