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連考慮都沒有,初雪斷然吐出不想兩個字,冷然道:“進宮當妃子,表麵風光背地裏受罪,還要被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糟蹋,我又不是瘋了。”
皇帝的年齡比趙王還大,貨真價實一老牛。
鬆了口氣的裴境澤因為初雪的話,又瞪圓了眼睛。
被皇上寵幸,別人視為榮耀,到了她這裏卻變成了糟蹋,不得不說,她的思想很詭異,不過有一點她說對了,宮裏的妃子的確是,表麵風光背地裏受罪,別看他的姑母是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也有許多的無奈。
但這是大逆不道的話,不能誰便宣之於口。
“你有什麼對策?”她不想進宮為妃,讓裴境澤很高興,可高興之餘又避免擔心,趙德妃設這個局隻是一個開端,以他對趙德妃的了解,必然不會讓初雪全身而退。
“我想先知道,你的消息確定嗎?”初雪反問,見裴境澤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初雪說道:“我不喜歡為莫須有的事情費心費力。”
裴境澤恍然,點了點頭。“確定,擬一道聖旨,由皇後娘娘蓋印,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封妃的聖旨就能到你手中。”
“為什麼要由皇後娘娘蓋印?”初雪不解,皇帝封妃等於是給皇後找了個情敵,皇後肯蓋印才怪。
“封妃必須要由皇後蓋印,那樣才能彰顯皇後的容人之量,與一般人家娶側室,必須得到正室的同意是一樣的道理,是禮數,也是曆代祖先留下的規矩。”裴境澤解釋。
還有這樣的規矩?初雪啞然,接著又問:“殿下呢,他知道這件事情嗎?”
梁亦玄是太子,居住在宮裏,因該先知道此時才對,連裴境澤都知道的事情,他卻不知道有些說不過去。
更奇怪的是,裴境澤都來了,他卻沒有來,還有赫連彧,不……也許,赫連彧是巴不得能擺脫她,這正是機會。
“暫時還不知道。”裴境澤解釋說:“太子昨天晚上就出城了,消息是今早傳出的,所以,他還不知道。”
“他去哪兒了?”初雪凝眉,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昨天白天才見了梁亦玄,他並沒說要出城的事情,赫連彧不說情有可原,梁亦玄不說就奇怪了。
“運河附近。”裴境澤進一步說道:“昨天我與太子被皇上召回,就是商議派太子去運河實地考察的事情,阿彧陪他一起去的。”
原來是這樣,心中的疑惑頓時解開,太子不在,赫連彧也不在,帝都就隻有裴境澤一個人,一個人的力量有限,無法顧及方方麵麵,這一招夠狠的,選在這個時候對她下手,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全了。
等梁亦玄回到帝都,一切已成定局,做什麼都為時已晚。
見初雪陷入沉思,裴境澤沒有打擾她,靜靜地陪著她,專注地看著她,絕美的麵容,如雨後荷花般嬌豔,一襲白色衣裙穿在她身上,非常協調,清麗脫俗中又為她增添了一股靈氣,裴境澤一陣心蕩神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