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我的衣著打趣。”初雪撇了撇唇,她也很無奈啊,在風苑樓被認出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害得她隻能著男裝出門。
歸根究底,都是趙子敬害得。
“為什麼想到穿男裝?”梁亦玄好奇的問道,他不介意她是穿男裝還是女裝,反正,他不會錯認她,會問,完全是出於好奇。
“方便啊!”初雪回答,茶杯移到唇邊,喝了一口茶。
裴境澤挑眉問:“我記得,本朝沒有不許女子出門的規矩,你這所謂的方便,是想方便什麼?”
“樹大招風。”初雪直言不諱。“昨天風苑樓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一次。”
三人都是精明的主,自然聽懂了初雪話裏的意思,三皇子還沒有解決,又來了個二皇子,難怪她要小心的避著。
“昨天你失約也是因為這個嗎?”梁亦玄眸光微微一沉。
昨天等不到她,他很擔心,回宮後他也一直記掛著,想讓人去查她的行蹤又怕她誤會,以為他們又不信任她,才派人查她的行蹤,就這樣,他在忐忑和不安中過了一晚。
今日早朝,阿彧帶來她的字條,內容與昨日相同,下朝他們三人就趕了過來。
“不是。”初雪否認,心中訝異,昨天她明明讓溫香來轉告他們自己的行蹤,他們怎麼還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壓下心中的疑問,初雪決定在說一次,她因該為自己的失約給出解釋。“我昨天一回府,就被等在哪裏的人接進宮去,德妃拉著我說了一個下午的話,一直到天黑才放我回王府。”
“除了說話,沒有發生別的事情嗎?”裴境澤不抱希望的問,以德妃的個性,絕對不止是說話那麼簡單,他這些年與德妃交鋒,明爭暗鬥中,對彼此的行事作風有了一定的了解。
梁亦玄與赫連彧的臉色也十分凝重。
初雪懂三人凝重的表情為那般,想到皇帝看自己的眼神,心中一股奸惡升起,胃酸開始造反,拿起茶杯灌下一大口,咽下帶有清香的茶,她才感覺舒服了些。
看著她的動作,三人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梁亦玄眼裏閃過一抹沉冷,赫連彧伸手拿過茶壺,為初雪的杯子注滿茶水,初雪對他感激的一笑,沒有再喝。
“我提醒過你不要進宮,你怎麼就是不聽呢!”裴境澤的話裏帶了些指責。
“身不由己,這個答案裴大哥能接受嗎?”初雪管裴境澤叫大哥,這是那天裴境澤來宜雪閣道歉後,兩人約定好的稱呼。
這聲大哥引來其他兩人的側目。
“需要我們插手嗎?”梁亦玄問,俊雅的臉上以恢複一貫的溫和。
“不用。”初雪拒絕,眸光看著梁亦玄。“殿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梁亦玄頓了一下,笑道:“你早看出我有話要說,所以才約我們來這裏。”
原來,她也不是把他忽略的太徹底,梁亦玄如是想,昨天她的字條是給境澤的,今天是給阿彧,就他沒有收到她的字條,心中本來還很不愉快,現在知道她沒有忽視他,那點不愉快奇跡般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