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斷定鄭衛華肯定向他的老領導貢獻過那種壯陽藥,既然他向領導行賄美色了,同時再給領導獻上壯陽藥,這樣才是相得益彰。
“隻是,我還是有點疑問,姓鄭的既然把你領進了老領導家,為什麼要讓你裝作他的女朋友呢?這樣一來,那個老領導怎麼還好意思對你動邪念。”
“有什麼好奇怪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要說我是鄭衛華的女朋友,就是他的老婆,我看那個老領導也會欣然享用。”
常雨澤突然感到他真的很幼稚,他想不到社會上,或者準確說官場中有這樣肮髒無恥的交易,象老領導那樣身局高位的大人物,應該是有著高尚品格的老幹部,誰知道他也象地皮流氓一樣無恥。
他滿懷激情準備全麵調查鄭衛華的後台,此時卻如六伏天下了一場冰雹,頓時讓他冷卻下來,象這樣與鄭衛華同流合汙愛好美色的老領導,即便找到他又能如何呢,指望他伸張正義嗎,指望他批評鄭衛華荒淫無恥的生活生風嗎?
“鄭衛華期間就沒有單獨約你,他是一個好色如命的小人,你那麼漂亮,難道說他對你就沒有什麼念頭?”
“我對我的魅力非常有自信,否則鄭衛華也不會高價聘用我,嗬嗬。我能看出當時他眼中對我的強烈渴望。他曾經提過讓我做她的女人,並且說準備送我一套房子。我回絕了,一份生意不能招待兩個男人,這是我的做事原則。那個姓鄭的是做大事的人,我回絕後,他再不對我提第二句話,隻是懇請我伺候好他的老領導。”
鄭衛華真他媽是非常之人,玩女人玩出了藝術,不僅把美女當作他的泄欲工具,也當作巴結討好領導的厲器。
“以後那個老領導還跟你有聯係嗎?”
“其後,那個老領導又單獨約過我兩次,但是這兩年再沒有聯係過。我有我的做事原則,除非顧客約我,我從不主動打電話給他們。”
常雨澤對於細節不再詢問,怕勾起司靈更多不好的回憶,再說他已經清楚了解那個老領導的本性了,再問下去無非就是比較姓鄭的與他的老領導誰更荒淫而已,不會有更有價值的信息。他就問她要了老領導的詳細住址,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一直不插話的蘇柔卻板起小臉,嗔怒說:“常,別這樣薄情寡義好不好,靈姐剛給了你地址,你就拍屁股走人,紳士一點,不能讓女士結帳啊。”
“你怎麼知道我不準備結賬,我正準備出去結賬呢。”常雨澤讓蘇柔嗆得臉色微紅。
“你怎麼知道我就吃一點,這些不夠我吃,我還要再來一份沙拉,再來一份果汁,可能這些還不夠,我邊吃邊想,你現在就結賬,多餘的我來買單嗎?”
蘇柔一點也不溫柔,她的嘴巴很刁鑽,讓常雨澤無話可說,隻得陪著她們一起用完晚餐。蘇柔似乎故意拖延時間,小口一點點,細嚼慢咽,間或還會用靈牙利齒“咬咬”常雨澤,隻是,她也會哄男人,給常雨澤夾點菜啦,溫柔細心的拭去他衣角上的菜汁啦,總之讓常雨澤有怒也無從發作。
司靈似乎知道蘇柔故意捉弄常雨澤,所以她隻是會心一笑。
終於用完餐,常雨澤結完賬,準備打的回去,不想蘇柔直接把她的車鑰匙扔給了他,非常大方說:“開我的車回去。”
常雨澤有點吃驚,他們兩人的朋友關係是百分之百的假冒,可是蘇柔就敢放心把車子交給他,這份胸懷即便男人也是少有,認真說:“謝謝你,我還是打的回去吧。我白天事情多,怕沒時間還你車,耽誤你用車。”
“放心用吧,什麼時候想我了就把車和人給我一塊送來。這幾天我跟靈姐在一起,我用她的車。”蘇柔的眼神嫵媚似火,話語火辣辣的誘人。
盛情難卻,或者是不敢再與這個詭譎無常的小女人過招,常雨澤開著蘇柔的車回駐京辦。
女性的車子內飾都有些溫馨或浪漫的調調,座椅上還留著她淡淡的香水味,這個女孩子,看她做事謊話連篇,其實還蠻有男人的豪氣,在這個欺詐橫流人人閉門自防的社會,她能放心讓他開走她的車子,這份信認讓他感動,也不覺得她的品行有什麼汙點了。
當常雨澤暗自評價蘇柔時,心中莫名其妙的浮現另外一雙惹人嗬護的大眼,那是司靈從始至終都保持的一種狀態,淡然、寂寥、無助,她現在是京城有名的交際花,名利雙收,從她的個人事業來說已算是頂峰,她為什麼還有如此消沉的眼神呢?
對了,她是對生活的厭倦,對於前程和命運的無力,隨波逐流。
常雨澤突然從沉思中驚醒,“隻要你看一眼司靈的眼睛,你肯定會被她把魂魄給勾走”!這才是她的魁力,不知不覺就被她的情緒深深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