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準就安逸許多,他躲在護衛的身後,遠遠的指揮羽林軍,衝上去,衝上去,再衝上去......
陳翰聽報說由於石遵的軍隊早有準備,石閔遭遇頑強阻擊,陷入苦戰,趕緊率驍騎營趕往皇宮增援,樊秀建議道:“從現在的情況看,石遵似乎提前知曉石閔欲帶兵進攻皇宮,石閔現在一定會麵對重重,我們不要去皇宮北門湊熱鬧,因為憑我們三千驍騎營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石遵的位置,趁著他的軍隊主力都在圍殺石閔,,我們直接過去殺他,圍魏救趙,方是上策。
陳翰深以為然。樊秀命令無影衛在皇宮東南西三門觀察,看石遵最可能出現在哪個方位,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過來一會,無影衛鄴城的頭領聶樹回來彙報道,左衛王鸞帶領的五千禁軍城淩晨從南門進的皇宮,就再也沒有出來。
樊秀聽完,大喊一聲道:“石遵一定就皇宮南台附近觀戰。我們從皇宮南門殺進去,哪裏禁軍人數多,他就是躲在哪裏。”
陳翰道:“現在調兵來不及了,石閔在宮中要麵對數倍的敵人,我們必須盡早攻進,緝拿石遵,才能盡早結束戰鬥,減少傷亡。靳羽,帶上驍騎營,我們從南門殺進皇宮。
陳翰靳羽帶著三千驍騎營鐵騎往皇宮南門直衝,到了南門,一看到王鸞布置的禁軍收尾,陳翰就第一個衝殺過去,一劍一個,王鸞禁軍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下一排,靳羽帶著驍騎營跟在後麵,一路衝殺,禁軍拚死抵抗,雙方互有死傷,皇宮南門一時血肉橫飛,血流成河。此時左衛將軍王鸞正在皇宮南台的如意觀裏麵陪石遵下棋,聽到屬下彙報,急忙出觀組織抵抗。
驍騎營是白袍軍精銳中的精銳,士兵都是從白袍軍十萬將士當中層層選拔得,戰馬武器都是從石虎當年精心培養的精銳部隊繳獲,因此王鸞的禁軍雖然也是精銳,且享有人數優勢,卻是無法匹敵。陳翰率領驍騎營慢慢的殺出一條血路,衝進了皇宮。
王鸞的禁軍全都是褐族人,都有死士一般的意誌,明知不敵,卻無人後退,拚死抵抗。陳翰的水中的玄鐵寶劍都割了一百多個禁軍的喉嚨了,前麵還有黑壓壓的禁軍湧上來。陳翰並不喜歡殺戮,可是對於這支不會投降的死士禁軍,他又不得不痛下殺手。他欽佩這樣的軍隊,欽佩這樣的士兵,但是對於死士,自己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死在戰場,因為這就是死士多追求的歸宿。
戰況慘烈,陳翰和驍騎營將士身上的白袍,都被禁軍的血染成了紅色。驍騎營的士兵緩慢推進,慢慢的推進到了皇宮南台如意觀的門口,左衛將軍王鸞親率死遵的近身侍衛出來阻擋,往白袍軍主將陳翰衝殺過來,王鸞喊道:“無恥反賊,皇上待你不薄,不斷加封,為何反叛。”
王鸞說的似乎很有道理,陳翰一時語塞,石遵登皇位不到半年,已經加封他三次,還按禁軍標準給他三萬大軍的糧響,確確實實沒有虧待。
陳翰擋開王鸞刺過來的一槍,回答道:“王將軍你是褐人,你不懂漢人的苦難,我不是造反,也不是為個人而戰,是在拯救一個掙紮在滅亡路上的民族。
王鸞沒有再說話,用一招比一招快的連環槍回答陳翰。陳翰沒有時間浪費,也不想親手殺王鸞這樣忠心護主的猛將,招呼靳羽等驍騎營士兵護駕,眾人群攻過去,王鸞手忙腳亂的擋拆,靳羽看著一個空檔,一招斜刺,插進了王鸞的心髒,王鸞一命嗚呼,倒在了血珀之中。
石遵知道大勢已去,走出如意觀,大聲說道:“禁軍兄弟們,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禁軍相互看看,慢慢都放下武器停止抵抗。陳翰命令驍騎營不要再衝殺,並開始清理戰場,押解投降的士兵。石遵做王爺的時候就有賢名,當上皇帝也沒有如他父親一樣殘暴,還重用自己和李農這樣的漢族將領,自己卻因為和石閔的盟約,不得不將他趕下台,還要殺他,現在真有這個機會了,陳翰卻是於心不忍。
石遵一臉平靜的對陳翰說道:“車騎大將軍跟隨何人造反?又準備推舉何人登位。”
陳翰不敢麵對石遵直視的目光,坦誠相告道:“跟隨武興公造反,準備推舉義陽王登位。”
石遵笑道:“石閔的誌向絕不滿足做一個臣子,我尚且如此,義成王又能支撐多長時間!”
陳翰沒有正麵回答,仍然是恭敬的說道:“還請皇上移駕北門,那裏的戰鬥還未結束,我們必須前去阻止繼續流血。”
石遵疑惑的說道:“北門還在血戰,殺聲如此大,我可是讓義成王統領禁軍啊,你卻跟我說要擁立他。”
陳翰由此也懷疑石鑒用心險惡,準備一石二鳥,但自己也沒有證據。而且石閔知道他與石鑒有仇,估計也不會聽他的。
陳翰讓靳羽帶驍騎營押解石遵朝皇宮北門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