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我們喜歡現在的名字,不想改。”他認真地說道。

“哈哈,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別當真。”我笑道,這些人還真有趣得緊呢。

這時,我的袖子被人輕輕地扯了一下。我轉頭一看,是食人王。

“怎麼了?”我奇怪地問道,我說了什麼了嗎?他怎麼一臉興奮的樣子啊?

“那個……你說的那個什麼‘黑白配’在哪裏有得賣啊?”他小聲地問道,生怕被無塵聽見一樣。

我暈!原來是這件事啊。

我歎了一口氣道:“真不好意思,這裏沒得賣,不過如果你真的很想吃的話,我可以做給你吃啊。”不過是純粹的蛋卷而已,就不是“黑白配”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他高興地幾乎跳了起來。

“我也要。”站在我身邊的無塵麵無表情地說道。

然後是黑白雙刹和多嘴公。

“好,我知道了。我會做一大盤給你們的。”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美人,我的你就不用做了,我怕你做太多,芊芊玉手會變粗哦。”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搖著扇子出場了,而且一出場就是這種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話。

“你是?”我奇怪地看著他,像他這種相貌的男人,應該不可能和他們混在一起啊。

“美人,請容許在下自我介紹。在下名叫玉春霖,是這裏唯一一位君子。”他謙遜地彎腰對我說道。

“喂,玉春霖,你怎麼不說自己的綽號啊?”說這話的是極度不爽的無塵公子。

“你也有綽號啊?是什麼呢?”我好奇地看著玉春霖問道。

“呃……這個嘛……隻是江湖上的朋友叫著好玩而已。”他突然吞吞吐吐起來了,表情變得有點不自在。

“喲,你還謙虛什麼啊?你‘花蝴蝶’的大名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貫耳的哦。”此話自然又是出自多嘴公咯。

花蝴蝶?我眼珠轉了一圈,已經知道他剛才那種把肉麻當有趣的話為什麼會說得那麼流利了。能得此名號的人,除了采花大盜之外,還會有誰呢?我了悟地一笑。

“那個……美人,你別聽他胡說,我隻是……隻是……”花蝴蝶急著解釋,把一張俊臉都憋紅了。

“我了解,你隻是情難自控而已。”我笑著說道。

“對對對,就是情難自控!”他鬆了一口氣,然後瀟灑地笑道,“知我者,莫過於孟孟啊。”

“誒,你可不能叫我‘孟孟’哦。”我搖著手指說道。

“為什麼?剛才老大不就能叫嗎?”他嘟著嘴抗議道。

“就因為你們老大叫了,所以你和你們……”我順便指了一下其他四位,“都不能叫了。這樣好了,你們就統稱我‘小蝶’吧,免得你們麻煩,我也麻煩。怎麼樣?”

他們五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齊點點頭。

“好了,現在我去給你們做蛋卷去,你們就待在這裏,不要走啊。”我命令道,然後便走出屋子。

“等等,我陪你去。”無塵在我身後喊道。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沒作聲出去了。他趕緊跟出來,亦步亦趨地走在我後麵。

“為什麼你要我叫你‘孟孟’,卻要他們叫你‘小蝶’啊?是不是我在你心裏是特別的呢?”走了一會兒,他便笑嘻嘻地問道。

我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

“理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還有什麼好問的啊?”我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裏是不是特別的啊,是不是嘛?你說啊,是不是嘛?”他邊說還邊拿胳膊肘撞撞我。

我不耐煩了:“是啊是啊,特別的臉皮厚!現在你滿意了吧?”說完我白了他一眼,便盡自朝廚房走去。真是受不了他的說!

“孟孟,等等我!”他在我後麵喊道,三兩步就追上我了,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就算是特別的臉皮厚,我也是很高興的,因為至少和別人不同。”

天哪,這男人腦殼是不是壞掉了啊?我無奈地看向天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轉身問他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不想說什麼。”他低聲回答道,眼底有抹光一閃而過,快得讓我捕捉不到。

算了,不理他了。我想著,便麵無表情地轉身進了廚房。他跟著進來,沒有幫我,隻是默默地站在門口看著我忙上忙下。我想他八成也插不上手吧,所以也沒有叫他,就任他站在那裏當門神吧。

一個時辰之後,蛋卷新鮮出爐了,我拿了個盤子一個一個小心翼翼地裝起來。

“我來幫你吧。”他說著伸手接過盤子。

“那你小心一點啊。”我叮囑道,緊緊地跟在他後麵,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給打翻了,但看他警慎的樣子好象手裏抱了個初生的嬰兒似的,心裏的一顆石頭這才落了地。不過看他那異常嚴肅的表情,卻又覺得他特搞笑,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了?”他問道,但是不敢回頭。

“沒什麼,你走你的。”我揮揮手道,才想起就算我揮手,他也看不到的,於是便把手放下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盤子端進屋裏,屋裏那些人便一擁而至,但是都被他一人一腳給踢開了。

“站好!我來發給你們。”他嚴肅地說道。

眾人聽了,馬上乖乖地站成一排,然後把右手伸了出來。

於是就看見無塵像個幼兒園的阿姨一樣,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一個蛋卷,一個一個發過去,嘴裏還念念有詞地說道:“你的,你的,你的,你的,你的,然後剩下的全部是我的。”說完便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捂著盤子裏的蛋卷就用絕佳的輕功飛出了屋子,一溜煙不見了。

這人……這人……我驚訝地指著那個跑得隻剩下一個小點兒的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後再回頭看看那些可憐的,手裏隻拿了一個蛋卷的,撅著嘴的男人們一眼,認命地歎了口氣,在他們抱怨之前安慰道:“算了,我再去給你們做一盤吧。這次誰也不準跟來!”

晚上,我累得拖著兩條腿回到房間裏,不意外地看到無塵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

“回來啦。”他笑嘻嘻地說道,那語氣就像是個等待妻子下班回來的丈夫一樣。

我懶得理他,盡自走到浴室裏,“砰”地一聲把門關上,然後脫衣沐浴。我慢慢地走進溫熱的泉水裏,舒服地歎了口氣。唉,家裏有個天然的溫泉就是不一樣,不但省了進進出出提水的痛苦,而且還能把皮膚越洗越好。難怪無塵那家夥的一身皮膚滑得跟天天在做精油spa一樣咯。我羨慕地也摸摸自己的皮膚,恩,不錯,洗了幾天,皮膚滑了很多呢。

“孟孟啊,要不要我來幫你擦背啊?”耳邊突然響起無塵調皮的聲音,我連忙看向門口那邊,還好他隻是隔著門在問,沒敢真的闖進來。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每天晚上都被他摟著睡覺,從開始的別扭到現在慢慢的習慣,他都沒有做過擁抱以外的動作,仿佛隻是在確定我就在他懷裏一樣。我想他肯定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吧,但是怎麼會呢?像他這種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長得又這麼優,怎麼會缺乏安全感呢?真是想不通。有時我會在無意間看到他藏在嬉笑表麵下那一閃而過的不安,開始還以為是眼花了,但是幾次之後,我才確定我的確是看到了,隻是馬上又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他到底在不安些什麼呢?我搞不懂,他就像是一個謎一樣,把謎底深深地埋在心底。

“孟孟,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暈倒了啊?”他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沒聽見我做聲,便有點緊張地用力敲門,一副打算破門而入的樣子。

我連忙出聲道:“沒事,我沒事。”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害羞得暈倒了呢。”他聽到我的聲音,這才放心了下來,但馬上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德行。

我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唉,我已經無語了唄。

我洗好澡出去,他已經鋪好了被子,躺好了,見我出來忙挪了一下身體,賢惠地有如日本小媳婦一樣。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掀開被子鑽進去,他馬上就把我摟進懷裏。他習慣睡覺時赤裸著上身,所以我的背能很直接地隔著薄薄的睡衣感受到他身上傳過來的溫度。一開始會很不習慣,但是現在已經覺得沒什麼了,反而和他睡在一起之後,我便再也不會踢被子了,因為隻要我一踢開,他便會馬上重新幫我蓋回來,後來就幹脆直接用腿壓住我調皮的雙腿,牢牢地把我鎖在他懷裏。我也就隨他去了,至少這樣我不會再感冒了。

“孟孟,你身上好香啊。”他邊說著邊像小狗一樣在我脖子那裏聞啊聞的。

“恩。”我現在已經昏昏欲睡了,根本就沒有精神理他,隻能無意識地回應他幾個無意義的語氣詞。

“你到血穀來已經十天了吧?時間過得好快哦。”他感歎道。

“恩。”我已經閉上眼睛,準備和周公約會去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哪裏嗎?告訴你,不是在鐵索橋那裏哦。其實……唉,算了,喂,你有沒有在聽啊?”他說著搖了一下我。

沒反應。我已經睡著了。他不死心地又搖了一下,我嘟囔了一聲,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唉。”他歎了一口氣,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才嘀咕著閉上眼睛擁著我睡覺了。

這時,我卻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無聲地笑了一下,這個笨蛋。然後才真正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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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無塵啊,帶我去見一下你養的小貓啊。”這天,我閑得沒事,突然想起他養的那隻釣睛老虎來了。

“小貓?”他反應慢了半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哎喲,就是你家那隻白老虎嘛。”我翻了個白眼。

“哦,嗬嗬,它要是知道你叫它小貓,一定很生氣的。”他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不過你想和它玩倒是很容易,我把它叫過來就好了。”他說著跳上房頂吹了聲清亮的口哨。

哦~,我聽出來了,原來那天我在樹林裏聽到的口哨聲就是他吹的咯,那麼,如果再想遠一點的話,那天把我拖下水,害我差點淹死的人也是他咯。哼哼,憋得可真夠久的啊!我看著他的側臉,在心裏冷笑到,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他!

“好了,它馬上就來了。”他吹完口哨跳下屋頂,卻見我笑得一臉奸詐,忙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興奮而已。”我甩甩手道。哼,沒什麼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