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煜說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刑煜隻是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元彧手裏拿著上麵是元盈盈字跡的一疊信,其它的,包括原本放在桌上的茶杯等等也全都被他掃到了地上。
……
“刑律師……你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會去求他的?你們之間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應該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出手幫你的。”許墨開著車,轉頭看了一眼一路上一言不發的刑煜說道,“怪不得秦少寧願太太坐牢,他自己想辦法,也不讓你去求這個人。”
“我小的時候,家裏很窮,上了初中我就開始在外麵打工,幫補一下家裏。當時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出人頭地,不讓我父母再過這種窮酸的日子。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元彧。其實是因為他的女兒,元盈盈,知道我在外麵打工,還要趕著回來上學,經常趁著下課的時候睡會覺,同情我,介紹我認識了他。而當時我的年紀,根本就不能堂堂正正的以他的助理身份出席,但是我在他的律師行裏會幫著跑跑腿,送送文件什麼的。
久而久之,我就對這一行有了一些興趣,或者,元彧也看到我略有天賦,也開始從淺到深的教我一些東西。後來,我和盈盈又上了同一所高中,我們那時候的友誼,也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再到後來,我剛剛考上大學,便正式以他的徒弟出現在他的身邊。而盈盈,她天真,活潑,善良,我每次看到她,我出人頭地的目地又多了一個,我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夠和她在一起,給她最好的生活。
可能就是因為窮,我明明知道盈盈的暗示,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的承諾。但是,這件事還是被元彧發現了,他用了最惡毒的方式拆散我們。當時,我父親被人冤枉強間,我想都沒想,便去求他,他也很爽快的答應了,可是最後,卻是判我父母有罪。”
刑煜轉頭看著許墨,苦笑了一聲:“先不說我爸爸是被人冤枉的,就算是真的,憑他的本事,我爸爸的官司又怎麼可能會輸?麵對疑點多多的案子,草草了結。就和很多狗血的劇情一樣,我爸爸在牢裏麵被人打,後來死了,我媽被人天天的戳脊梁骨,想不開也走了。是啊,天底下很多的家庭悲劇劇情都是一樣的,可是,那種痛,再如何一樣,都不能複製。
元彧找到我,告訴我,他的身份,不能允許一個家庭有汙點的人在身邊,也讓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去糾纏他的女兒。那一刻,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
而這些事,盈盈全都不知道。有一天,盈盈趕著我去大學前一天來向我表白,被我無情的拒絕,我當時看到她,已經忘了曾經心裏默默守護的承諾,也忘了她的天真無邪,我看到她,就隻想到元彧!可是,盈盈在回去的路上,發生意外,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