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把瘟神送走了”
枼淩夙伸了伸懶腰,疲憊的癱在了沙發上
“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枼淩夙高興的看著大家,他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便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站在遠處的尹筱雅艱難的走向張淑
“你憑什麼這麼否定我的父親”
尹筱雅怒視著張淑
“你當真以為你父親是什麼好人嗎,說不準他一樣是一個要靠賣女兒維係他商業活動的人”
“那也或許是個平平常常的人,卻用二十幾年一直苦苦找尋自己失散的女兒呢”
“地球能有多大,二十幾年了,你可曾得到任何他在找你的消息”
尹筱雅無助的站在那裏,二十年來,她每每看到別人有父親時,總是這樣勸慰自己,可是這二十年的夢竟是這樣的不堪,一碰便破
“不,不是這樣的,你不可以這樣汙蔑我的父親”
“汙蔑,他用的著我汙蔑嗎,放著自己的老婆不聞不問,放著自己的兒女不管不顧的人,需要我去汙蔑嗎”
“你胡說,全是你胡說的,你認識他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資格這麼說”
尹筱雅捂著自己的耳朵,搖著頭不願意聽,並連連後退
“我不知道,我沒資格,那麼我告訴你,我就是知道,就是有資格,因為我是……”
“張淑,你亂說什麼”
張淑馬上就要說出來了,卻在臨門之時被枼淩月阻止了
“哥,你知道什麼”
夙總是包打聽,但是看到月看自己的眼神之後,便不再多問了
“你是什麼,我求求你告訴我,姐,你還是不是我姐了”
尹筱雅也注意到了枼淩月有意幫張淑隱瞞,她渴求的看著張淑,用力搖晃著她的雙臂
“就因為我是你姐,我明白你在想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待在幻想了不肯出來,我的傻妹妹,不要再傻下去了,你醒醒吧”
話總是會讓人很受傷,但這些話也隻能由張淑說出來,因為沒有人比張淑更了解自己的父親了
“姐,為什麼他不肯要我,為什麼”
尹筱雅委屈的趴在張淑的懷裏,顧墨涵僵在那裏,這個可以解決所有商業困難的總裁,唯獨解決不了的就是尹筱雅的難過
“傻瓜,或者他也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當自己埋怨父親的時候,也會用這個詞來安慰自己,時間久了連自己也信了,那麼大的財團,容不得他有絲毫的馬虎,他的每一個決策影響到幾百萬人的生活,所以他真的情非得已
“好了,難過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吧,我們今天剛解決一個惡人,應該慶祝一下,不是嗎”
尹筱雅點了點頭,算了都這樣過去二十年了,沒有父親的日子他也一樣過得很好
隔天
顧墨涵約了張淑和枼淩月兩個人
在神話集團的頂層,是一個極少人知道的休閑區,是方便他們和一些朋友商討問題的地方,平時別人是進不來的
“說吧,把你昨天想說的話說出來吧”
對張淑這樣的人顧墨涵向來不會拐彎抹角,反而是直截了當來的容易的多,用南風瑾的話叫做省時省力
“我說過了,我是她姐姐”
“真的連我也需要隱瞞嗎”
張淑輕輕地吮了一口茶,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