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有下一次。”
顧行洲手指揉著眉心，“不把背後的人找出來，就永遠還會有新的屍體。”
“這是不是也太變態了！！！”
李誠咬牙切齒。
殺了那麼多人了，還沒夠？
顧行洲看著女屍的照片，看樣子，也是年紀輕輕的年紀，大好的年華，最後死在凶手的手裏。
世界上每年有不知道多少人，都死的突然。
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女性是這個世界上的弱者，意外，往往都會落在她們的身上。
“DNA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老大，這樣不是辦法，”李誠看著顧行洲，“我們的速度太慢了……”
“但我們隻能一步步去做。”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誰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李誠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一夜寂靜。
顧行洲在警局待了一夜，到了後半夜，他終於起身，去外麵抽了根煙，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老林？”
“行洲，你怎麼給我打電話？”
顧行洲指骨有些泛白，“之前的卷宗，能給我嗎，就是之前在海城的，連環殺人案的資料。”
“……”
那頭靜默了一會兒，這才道，“他又出現了？”
“嗯。”
“那個瘋子。”
顧行洲抿了下唇，“有時間，我過來拿。”
“不用，我明天讓張野給你送過來，要我幫忙嗎，我給你調幾個人過來？”
“我之後親自去找一趟趙旭。”
那邊又是長久的沉默，最後，被叫做老林的男人，嗓音沙啞的道，“他已經離職了，你……”
“你也知道，經過了那樣的事情，他應該是不願意再蹚這一趟渾水。”
“那個人隻有我跟他最了解。”
顧行洲深呼吸一口氣，“就這樣吧，有時間我過來一趟。”
“行。”
顧行洲回去辦公室，一夜未眠。
李誠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顧行洲眼眶很紅，很多的紅血絲，像是熬了一夜。
“老大，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我先回家一趟，一會兒陳子遇來了，讓他在這兒坐會兒吧。”
說完，顧行洲就起身，拿了外套，“我先回家一趟。”
“好。”
李誠沒說什麼，目送顧行洲離開。
顧行洲開車，在自家公寓附近，買了南星最愛吃的小籠包和豆漿，油條跟蒸餃也都來了一份，這才回去。
南星這時候還在睡，顧行洲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這才起身去了臥室。
“南星，醒醒。”
這時候其實也才早上八點鍾。
南星五點多的時候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後來就又睡著了，聽到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南星微微睜開眼，幾乎是習慣般伸手就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後貼上去，“顧隊長，你回來了呀？”
“嗯，買了早餐。”
顧行洲抱著南星起床，她穿著睡裙，細長筆直的腿就這樣掛在他身上。
男人喉骨上下動了動，然後抱著南星去盥洗室，一如既往給她洗漱，動作溫柔，似乎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
漱了口洗完臉，南星這才清醒了一點，她還是讓顧行洲抱著她出去，一邊伸手去摸男人的耳朵，一邊嗓音沙啞的道，“你昨晚上一晚上都沒回來，是又有案子了嗎，這麼忙?”
“嗯。”
顧行洲喉骨動了動，聲音好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來的一般。
南星一出來就聞到了早餐的香氣，是她熟悉的，於是女人的嗓音越發嬌軟慵懶，像是貓咪一樣的在男人的臉頰上蹭了蹭，“顧隊長，你這麼貼心，是專門回來給我買早餐的嗎，怕我餓了？”
“吃吧。”
顧行洲抱著她到位置上，南星聞了聞香氣，跟顧行洲說一些有的沒的，都是些網上的小新聞。
跟顧行洲在一起，很多時候都是她講話，他本身就話少，心情好的時候會主動說些什麼。
現在遇到案子，他沉默寡言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南星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她吃了一口小籠包，皮薄肉厚的，咬一口湯汁都冒出來，味道鮮美，“很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口？”
就她吃過一口的小籠包，南星伸手遞到顧行洲的唇邊，換做以前，顧行洲多半就張口了，但今天，男人卻直接移開了她的手，然後看著她，眉目如墨。
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南星心髒忽然就咯噔跳了一下。
下一秒，她就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
他說，“南星，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