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指一彈,將金幣從車窗內彈進去,說道:“我不知道你講的白魘是誰!帶著你的臭錢滾出村子!”
說完我轉身走了,徑直回家。不知道為什麼那群奇怪的人沒追上來。單憑一枚金幣不至於把他打死啊。
“爹,我回來了。”我輕輕地打開虛掩的門。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有沒有酒?”一個空酒瓶砰的一聲砸碎在我腳邊。一個落魄的中年男子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桌子上還放著一些空酒瓶。
我放下背簍,取出兔子,說道:“酒沒有,但是今天抓到隻兔子。”
“喲嗬!不錯嘛,今天有野味吃。”我邊拔著兔毛邊說道:“對了,爹,今天村子來了群奇怪的人,問我認不認識個叫白...什麼的。”
撲通一聲,父親一下從椅子上摔下來,慌張的說道:“你說什麼?!”
我好奇的問道:“怎麼,父親你認得那個叫白什麼煙的家夥?”
父親驚慌地爬起來,在破舊的衣櫃裏翻尋著,邊說道:“你現在快走!逃出村子,越遠越好!”
我還沒存夠錢嘞,這麼快出村子幹嘛。不過我從沒見過父親這麼慌張的樣子,在印象中他都是一副邋遢頹廢的樣子。
在我還愣著的時候,天花板突然間崩塌,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落在桌子上。他的衣服跟我先前見的那群黑衣人差不多,不過不同的是他戴著一副猙獰的麵具,麵具下發出桀桀的笑聲:“終於讓我找到你了,白魘!”
父親立即伏下身子,膽戰心驚的說道:“大俠,您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白魘啊!”
黑衣人慢慢拔出刀來,笑道:“少忽悠老子,你們這些卑鄙的刺客不就是喜歡趁虛而入的嗎?”
我躲在一旁,看來靠那沒出息的老爹是沒用的了。於是我趁機摸出一塊石子,迅速向黑衣人甩去。
石子打中黑衣人的後腦勺,黑衣人愣了一下,轉過頭來,說道:“怎麼,小子,你想...”
話未說完,一刹那我隻聽見一聲刺耳的破空聲和一聲悶喝,黑衣人便一頭栽了下來,倒在我麵前。隻見他喉嚨上深深地插著一把小刀,小刀幾乎沒入刀柄,猩紅的液體從喉管中噴湧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
我還是第一次見死人,肚子一陣反胃,差點吐了出來。幸虧那黑衣人帶著麵具,看不到死人的臉。
“別再用石頭了,以後得學著用飛刀,這個才能殺得了人!”父親不知何時換了套衣服,一襲灰白的鬥篷遮住了身形,蒼白的臉隱藏在兜帽下看不清神情。父親腰上還佩戴著一把短刀,我從不知道父親會有這種刀。
我爬起身來,聲音似乎有些抑製不住的顫抖:“現在...怎麼辦?”父親轉身,聲音裏不帶任何感情,跟以前判若兩人:“走吧,這裏已經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