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如此,寧願委屈了自己,也不願委屈了別人,歸晚隻想歎息。
“既是如此,這門親事不結也罷。”歸晚見鳳鳴眼睛一亮,知他是誤會了,卻不得不繼續道,“陛下對白楚良家的態度如何,你應該最清楚。若是你們打著合成一處,明麵上跟陛下對著幹的主意,我勸你還是早早罷手吧!此舉太冒險了,就是是成了,也是兩敗俱傷。”
鳳鳴的眼神越來越黯淡,他知道她說的都是為他考量,隻是,他心底隻是悶悶地疼,她說的都不是他想聽的:“師姐是為了這件事,特地來找我的嗎?”
歸晚搖頭:“原本不是的。而今卻也跟這件事有關。鳳鳴,你信我嗎?”
楚蘭敏毫不猶豫地回答:“自然是信的。”
他的神情,卻叫歸晚不忍心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她打算的,就一定是正確的嗎?萬一失敗,他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看她躊躇,楚蘭敏反倒安慰她:“師姐,不管有多為難的事,你盡管直說吧!師姐總不會害我的。”
歸晚咬了咬唇,將計劃說了:“我隻是提議,若你答應了,有風險不說,恐怕跟白家也結不成親了。你先考慮好了再回答我。”
楚蘭敏沉默了半晌,鄭重道:“師姐,我跟你合作!”
歸晚反倒不確定了:“你先仔細想想再回答我。”
“不用想了,我相信你!”
楚蘭敏的信任反倒叫她心底沉甸甸的,原先打算讓他早點打發了紫薇回去,卻不知如何開口,罷了,過兩日再說吧!
紫薇進來時,歸晚已經走了,見楚蘭敏沉默,她輕手輕腳上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卻沒有見到她意想中的表情,失望道:“少爺,你都不怕嗎?”
楚蘭敏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老玩這種把戲,早就被人看穿了。”
紫薇擺擺手:“好嘛好嘛,以後不玩就是了。怎麼沐大人剛來就走啊?也不多坐會。”
楚蘭敏悵然若失,卻是不願再提及那個話題:“紫薇,你想回鏢局了嗎?”
紫薇吐了吐舌頭:“就知道你會趕我走。放心吧,姑娘我說話算話,當初說好了隻待一個月的,現在都一個多月了,就是你不趕我,我也要走了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前路凶險,他總不願拉著旁人冒險的。
“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是我自己想走了,畢竟離開了這麼久,我也想念鏢局裏的師兄弟們了。”紫薇一臉無所謂地道,“不過你得給我踐行。不如,請我喝酒吧?”
“好。”瞧著一臉天真爛漫的紫薇,楚蘭敏的抑鬱一掃而空。
真看不出來,紫薇的酒量這麼好,他都喝得有些懵了,她仍是一臉淡然,甚至連坐姿都沒歪一下。
“不行,不能再喝了,我們回,回去吧!”
紫薇乖乖點頭,剛剛站起,卻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原來她不是沒喝醉,隻是酒品好而已,楚蘭敏忍住笑,伸手去扶她,她任他扶著,手軟腳軟,帶著清香的身體時不時蹭在他身上,待楚蘭敏好不容易將她扶進客房,身上已是隱隱燥熱。
“少爺,我好難受。”她偏偏拉著他不肯放手,在他身上扭動著,一麵拉扯著自己的衣裳。
楚蘭敏想拉開她的手,卻不知為何手忙腳亂中發現他身上的玉佩與她的纏在了一起。
“少爺……”她臉上泛起微微的潮紅,“我好難受,幫幫我。”
那股熱流在身體裏流竄著,侵蝕了他最後的清明,楚蘭敏望著那一張一合的紅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芙蓉帳裏,春色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