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很有些不高興地翻了一下白眼,“豔紅,別人不理解情有可原,你難道也要說這種話嗎?”
“好好好,我理解!財務獨立嘛!”劉豔紅適時地打住了這個話題。
死黨開了口,采月還是帶著劉豔紅到了裘瑞國際名下的皇尊凱悅國際大酒店。她有集團內部特級貴賓接待卡,可以拿到七折的低折扣。
酒店不少高管都認識她,采月不想遇上太多熟人,就拉著劉豔紅到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麵對麵坐下了,兩人邊吃著邊聊著。
突然,劉豔紅雙眼圓睜嘴微張,臉上的神情跟見了鬼似的。采月順著她的目光轉過頭,手裏的鍍銀勺輕響一聲,掉進了碗裏。
在她身後十米之處,一男一女正手拉著手朝她們走過來。女的貌美如花、性感誘人、舉止婀娜,男的身形挺拔修長、麵勝潘安宋玉、瀟灑風流倜儻。
可是這些都沒什麼。有什麼的是,這個男人長了一張和蕭天一模一樣的臉。隻是這會兒他一路走來,口裏說的,卻是地道的英式英語。
一男一女一路走過來,男人顯然看到了采月和劉豔紅,卻隻是像看陌生人一般掃過,沒有任何微笑點頭和招呼。
“這裏很安靜,就這裏吧。”女人張開嚶桃小口,微笑著溫柔地說道,用的也是英語,隻是顯然不如蕭天的地道。
女人選的座位很巧又很不巧地,剛好就緊挨著采月和劉豔紅的座位。
“隻要你高興。”男人鬆開了女人,親自為女人拉好椅子才坐下。
采月如遭雷擊了一般,腦子瞬間空白一片。
不,不會是蕭天!他明明出差了,應該不在本市的。
可是不可能不是他。就算有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道兩個人的走路姿勢、舉止、聲音也會那麼巧地完全一樣嗎?
劉豔紅也是怎麼都轉不過這個彎來,她也拿不準眼前這男人究竟是不是蕭天。若是,他為什麼見了采月招呼都不打一聲?若不是,這天底下怎麼會這麼巧,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沒聽說過蕭天還有孿生兄弟的呀。
“我尊貴的公主,想吃什麼?讓我好好招待你。”男人接過侍者遞來的菜譜,這回他又換了某島國的語言。
采月現在確定這男人是蕭天了。她曾在蕭天海邊別墅的大書房裏看到過日文原版書。從他的藏書來看,他至少應該精通英、法、意、德等多國外語。
她不知道蕭天是不是以為她聽不懂那個島語的話,所以才故意換了島國話和那個女人對話,因為她從來沒告訴過蕭天她會那門語種。但事實上,雖然她對那語種談不上精通,但基本的日常口語,她能聽得懂。
“你的誠意不需要通過這些向我表達。”女人也換成了島國話。相比她說的英語,她這一口島國話倒是更為的標準和流利。
采月即刻判斷出,這個女人就是某島國人。
蕭天微笑著搖了搖頭:“不,不是光我的誠意。我希望你明白,我也需要感受到你的誠意。我從來都不喜歡單相思,我要的,是兩情相悅。”
那島國女人衝蕭天很嫵媚地一笑,“我一直是很有誠意的,你知道的。”說著她伸手握住了蕭天正置於桌麵上的一隻手上,然後又非常曖昧地,用一隻手指輕輕地撓著蕭天的手掌心。
蕭天微微緊了緊手掌,也用大拇指輕輕地撫著那女人白嫩的手背。
然後他含笑地盯著那女人道:“你很清楚,我要的不光是這種誠意,這遠遠不夠!你們女人做什麼都總是喜歡調男人的味口,但男人總是喜歡直接和效率。我,尤其是!今晚我必須得到我想要的。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忍耐底限!”
“你這麼心急,就不怕嚇跑我?”女人的身體,朝著蕭天往前靠去。
蕭天卻身體朝後一倒,直到後背靠到椅背。他微微抬起下巴,朝那女人很邪地一笑:“你舍得跑嗎?”
劉豔紅聽不太懂一男一女兩人的對話,但光從兩人說話時的曖昧語氣和眼神,她就猜到兩人這明顯是在調|情。她擔心地看向采月。
采月低著頭,緊咬著唇,重新拿起勺子,輕輕地在碗裏打著轉,隻是她的手在微微地抖。
劉豔紅實在忍不下去了,管他娘的蕭天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居然就這麼當著她死黨的麵,和別的女人亂搞曖昧,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采月?太他媽的欺負人了!
兩張桌子隻隔了兩米的距離,她“騰”地一下站起來往前邁了一大步,就站定在了蕭天和那島國女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