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染沒走一步,扶蘇就能感覺到體內對夙染的存在越來越清晰,好像他們之間有無形的紅線牽扯著。
扶蘇倒不排斥這個,嘴角彎彎的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直到九十九階梯完,吟唱聲戛然而止,四周頓時靜了下來。
夙染將扶蘇放在地上,頓時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顯露在所有人麵前,這些人看到扶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絕配!以前他們覺得沒有人能配上少主這樣的妖孽男子,現在這個女子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觀念,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有資格站在少主的身邊,成為這重離宮的第三位主子。
夙寒上前,清了清嗓子道:“請祭司。”
旁邊女子擁簇著一個老者緩緩而來,老者一臉的威儀之色,在看到扶蘇的時候竟然露出幾分笑意,他走到扶蘇麵前,抬手在扶蘇的麵前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同時又在夙染麵前畫了一個。
完成這個動作祭司和身後的女子開始吟唱那古老而拗口的祭祀語,扶蘇依舊是聽不懂,隻是一臉正色的看著祭司。
“願傾山河之力,結汝萬世之好。”老者最終說出這幾個字,帶著那群女子轉身離開。
夙染拉著扶蘇的手緊了幾分,從幾年以後,生生世世,她都是他的。
“這是什麽。”扶蘇不動聲色的問夙染,怎麼覺得有些怪異。
“祝福語而已。”夙染輕佻嘴角,他才不會告訴她從今以後,不管轉世輪回多少世,他都會找到她。
這是重離界一直流傳下來的秘法,每一任尊主隻有一次使用的機會,而夙寒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夙染。
扶蘇自然是不信的,什麽祝福語能讓她感覺和夙染的牽絆越來越重重?她好像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又被夙染這妖孽給算計了!
接下來的過程更是繁複,要不是夙染在一旁陪著,扶蘇都快癱下去了,這婚禮比電視裏麵演的不知複雜了多少倍,好不容易聽到一句,“禮成,眾來賓行禮。”
這就彰顯著她有機會可以休息了,可還不等她高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穿插了進來。
“如此盛宴,怎能不請本殿。”空中出現幾道人影,其中有兩個還是扶蘇熟悉的,蓮棲和梟重。
兩人一左一右,伴隨著一個男子,與他二人不同,男子一身白衣,白衣上繡著翠竹,看上去清雅而尊貴,星眸燦爛,正含著笑看著扶蘇和夙染,好似多年不見的好友。
身邊跟著蓮棲和梟重,怎麼會和他們是好友,一看就是是敵非友,所以扶蘇和夙染同時沉了臉,扶蘇是對這男子的身份有所懷疑,而夙染則是因為這男人竟然破壞他的婚禮。
“你是何人。”夙寒搶先開口,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我?”男子眼眸在下方的眾人身上轉了轉,最終停留在扶蘇身上,“我是來給她祝賀的啊!”
“我不認識你。”扶蘇冷聲道,能讓蓮棲和梟重同時跟隨,除了他們的主子還能有誰?一個魔族中人來給她一個準備滅了魔族的人祝賀,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男子不在意的聳肩,一臉的輕鬆,“我認識你就可以了,蓮兒,把禮物給玄禦小姐呈上去。”
蓮棲在鬥篷下瞪了扶蘇一眼,不過不敢違背男子的話,從懷中掏出一物,扔向扶蘇的方向。
夙染抱著扶蘇避開,身側的夙寒凝神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什麽危險才接下,那是一個畫軸,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送個畫軸做什麼?
夙寒拉開捆綁著畫軸的絲線,畫軸滑落而下,落入眼簾的是一個紫衣女子,站在雲端之上,神色清冷的看著下方人群廝殺,身後是漫天的浮雲,襯著她的容貌豔殺四方,君臨天下之姿。
讓扶蘇驚異不是女子的氣勢,而是女子的容貌,竟和她相差無幾,不仔細看都會以為是同一人。
旁邊的賓客就是這麼以為的,雖然這畫將少主夫人畫得美,但是下方那廝殺的人群在這婚宴上有些不合時宜吧?所有人都是一陣心驚肉跳,這少主和尊主發火,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玄禦小姐,這幅畫可喜歡?”男子出聲打破了這沉默。
夙寒快速的將畫收好,眼中閃過一抹嗜血,陰冷的道:“閣下若是來送畫,現在畫也送了,是否可以走了?”
男子繼續聳肩,眼簾微挑,視線漫不經心的在扶蘇和夙染身上轉了一圈,笑著道:“自然。”說完當真消失在空氣中,蓮棲和梟重也一同消失。
夙染站在一旁,臉上有些陰沉,剛才要不是夙寒攔著他,他已經衝上去了,敢破壞他的婚禮,簡直就是找死。
“玄禦扶蘇,這一場你說我們誰會贏了呢?”輕喃的話語從天際傳來,扶蘇心底湧出一陣怪異。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