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南風說道。
“多謝少俠。”那人道謝。
“司馬昭之心。”有女子嘲諷。
“故作清高。”有人附和。
稱呼南風少俠的那個女子較為潑辣,聽得二人冷嘲熱諷,立刻發作,“說誰,你們兩個說誰?”
那二人見她發火,便不再作聲,那女子餘怒未消,恨恨說道,“再亂嚼舌根,撕了你們的嘴。”
那二人倒是不說話了,有另外一人不怕事兒,冷哼罵道,“好個潑婦。”
你罵誰,我罵你。
再罵一聲,潑婦。
這就開始撕扯動手,餘下眾人見狀急忙將二人拉開。
女人打架,以抓撓為主,發髻也抓散了,衣裳也扯破了。
南風無意抬頭,見到酥胸白腿,心中一凜,急忙歪頭一旁。
“南風,我們真的會死嗎?”高迎春低聲問道。
雖然與高迎春並無深交,但這些天來一直與她接觸,對她便不似對那些女子一樣拒之千裏,聽她問話,南風便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你是會功夫的人,能不能用內力幫我們將毒逼出來?”高迎春問道,世上沒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但凡有一線希望,誰也不想死。
南風搖了搖頭,用內力逼毒隻是說書人的訛傳,渡過天劫的紫氣高手的確能夠運轉靈氣疏通規正淤塞受損的經絡,卻無法以靈氣逼毒,隻因毒物走的是肺腑,而靈氣行於經絡。
“我心慌體燥,好生難受。”高迎春呼吸急促,麵露痛苦。
“就你難受,我們何曾好過?”有女子插嘴。
高迎春的性子算是比較平和的,不喜與人爭吵,聽得數落,亦不還口。
“公子,你能救我們活命嗎?”那江南女子輕聲問道。
南風沒有答話,他此時正在想春毒入體之後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夠排解消除。
“公子。”那江南女子再度呼喚。
“喊什麼,你個浪蹄子。”有人嗬斥。
“我在向公子請教,怎樣才能保全我們的性命。”江南女子解釋。
“你這是請教?分明是賣弄風騒。”那人又罵她。
“明目張膽,好不要臉。”有人附和。
“可惡。”
“實在可惡。”
“打她。”有人攛掇。
一哄而上,隻有高迎春與先前喊他少俠的那個女子不曾參與。
那江南女子吃痛,連聲討饒,眾人亦不理睬,隻是狠命的打她。
南風看不過眼,高聲喝止,“住手。”
聽得南風呼喊,那四個打人的女子暫時停手,回頭看他。
南風皺眉看向那挨打的江南女子,這些女子看似弱不禁風,下手卻重,她的衣裳已經被扯爛了,臉上也被抓出了多道血痕,正雙手抱頭,暗自抽泣。
“怎麼這麼惡毒?”南風很是不滿。
受到南風訓斥,四人離開了牆角,其中三人麵露愧色,另外一人麵帶憤恨,後退時一瞥之下發現一座青銅燭台,隨手抄過,跑回牆角衝著那江南女子狠命敲去。
那燭台很是沉重,正中江南女子頭頂,那江南女子悲叫一聲,歪身倒地,鮮血自頭頂大量湧出。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眾人,那行凶的女子卻並無悔意,而是麵露猙獰,手持燭台恐嚇眾人,“都別跟我爭……”